以前当干部就是威风,现在轮到儿子当干部,整天不是跑跑这里推销东西,就是跑跑那里,整天没落家里不算,有事儿还要冲在最前头,黄阿婆不满的扁扁嘴,可始终说不出来让儿子不干村长这句话。 冼富强结结巴巴的问:“那还要多久才能下床啊。” “骨折线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消失,到时候才能做肩关节锻炼,大概要半年左右才能完全恢复,以后也要注意点现在受伤的这个部位不能受力,挑水这些肯定是干不了了,以后也要注意一点。” 医生一走,黄阿婆就念叨上了。 “你说说你,都是当干部的,人家那干部当的美滋滋,你这个干部怎么干的天天的到处跑,晒的跟挖煤的一样,还不如人家挖煤的呢,好了好了,三十好几了连个媳妇都没讨上,知道的说你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哪里有问题,上回小郑问我孙子在哪里念书,我都没好意思接话。” “你说小郑找你问我?”冼富强反问:“是我认识的那个小郑吗?” “不是那个小郑还有几个小郑?” 黄阿婆把从食堂买回来的粥,一口一口喂给儿子喝,像这种寡淡的东西冼富强大口大口喝着,也不嫌难喝,最后还想伸手拿过来,一口气喝干净算了。 结果手一动,就牵连到了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哟哟哟,怎么这么疼。” “该,那会儿骨头都断了,你没知觉不成,还拼了命的往下挖,还以为底下埋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呢,这回好了真的要在床上躺上个把月了。” 这回总算能好好休息了。 冼富强发现自己现在不能动,一动就疼,像他平常这里那里跑习惯了的人,还真是不能适应就这样躺在这里,黄阿婆一走他就开始无聊发呆望天。 “喂。”柱个拐,郑冬梅出现在病房门口。 “哎,你怎么就下床了。”冼富强想起身,谁知道一动全身上下都疼,无奈只能龇牙咧嘴,又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好难看,越发觉得囧,张口结舌不知道跟郑冬梅说些什么。 郑冬梅笑着看他,她其实伤的不重,医生说打两天点滴就可以出院了,郑冬梅自己要求留在这里做个全身体检,于是也没走,她腿部有些轻伤,这几天不能太用力。 可在冼富强看来这可太严重了,那双小眼睛上下打量着郑冬梅,非要在她身上看出来个究竟。 郑冬梅“噗嗤”一声笑出来:“怎么了,看什么呢,我没事儿。” 冼富强不信:“没事儿你还要拄拐?” 郑冬梅指了指脚底下,此刻脚上肿的跟个馒头似的,包了一层又一层,幸好是左脚,不影响她开车。 “脚崴了,身上有些擦伤,其他真没事,当时倒的地方旁边有个柜子,把我给砸晕过去了,如果我醒着在下头,又黑又暗的,说不定我还真被吓没了。” “呸呸呸。”冼富强不乐意她这样讲:“没事不要说那些晦气的。” “那你要说点什么......” ...... 地震过后这段时间物价飞涨,于小丽把囤的那些货卖掉以后,物价又回落了一些。 等到稳定了以后,物价还是涨了一些,都是正常的通胀。 因为通胀,火车站给职工们加了工资,于小丽也给底下的员工们一人加了10%-20%不等,到八三年夏天的时候,王红旗已经拿到了四十五的底薪,加上早上卖蒸米粉的业务,王红旗一个月能拿到八十多九十不等。 而韩学美的暑假也到了。 家里盖了房子,韩学美的钱都花光了不算,还让韩大金贴补了大几百块,落陈雪华一顿数落,于是暑假韩学美也不打算回去,她想来店里打个工赚点钱。 于小丽正在给萌萌选小学呢。 没有户口,读小学要找关系,还要交借读费,这倒也罢了,于小丽是在铁路附小跟金桐外国语中犯了难。 “铁路附小离咱们住的地方近,公立学校教育质量也过硬,但是金桐教育风格比较自由,你看看选哪个好点?”于小丽把报名表递给韩学美。 铁路附小是她小时候读过的,当年的校长都还没调走,她过去找关系,一说人家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