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冒险报仇,你不要做傻事。” 甘宁没说话,低头把那瓶汤喝得滋滋作响。 正在这时,“咚咚咚”,大门被敲响。 门外传来客秾的声音,“宁儿,你在家吗?给我开下门。” 甘宁扔下手里的勺子把门打开,脸上换上了笑,“你怎么来了?” 客秾扬了扬手机,嘟嘴抱怨她:“我给你发微信你没回,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妈来了没?她的手机落在我家里了,我给她送来。” 客秾一边说一边进了屋,看到了面色铁青的刘婷。 她从手包里取出来一部手机,递给刘婷,“妈妈,你还说我和宁儿丢叁落四,你比我们更不小心,出门的时候手机都没拿,我都和你说了宁儿只是普通流感,你还急得跟什么似的。” 甘宁站在门口听到了客秾的话,楼道里阴冷的风吹了她满身,和肚子里热烫的鸡汤交相呼应——她忽然清醒过来。 卫生间里又传来了撞门声,客秾来不及疑惑发问,就被甘宁飞快拉进她房间,关上了门。刘婷看懂她的意思,就近拉开了卫生间的门,原本还在发力要撞门的孟达平依惯性摔了出来,手脚都被绑着,嘴上缠着透明的胶带,鼻子上还在流鼻血,把透明胶带染得红一片白一片。 他看到门开了,脸上来不及做表情,就被甘宁拽着头发扔到了门外,脚上的绳子顺势被解开,甘宁嘴里轻飘飘落出来一个字:“滚”。 刘婷不满她的做法,翻箱倒柜找剪刀要去帮孟达平剪开手上的绳子和嘴上的胶带。 甘宁关上门回来,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脸惊恐的客秾。 甘宁有些慌神,脑子快速地转动,想着要怎么解释、要怎么为自己的失控找托词。 客秾却突然奔出来,不顾刘婷在场,在甘宁身上乱摸一通,眼泪转在眼里,她焦急地问:“宁儿,刚才那个是孟达平吧?他出狱来找你了吗?他欺负你了吗?你告诉姐姐,我去帮你报仇,不怕啊,宝宝不怕。” 刘婷正要喝止客秾,外面楼道里传来好大的声响,还有女人的尖叫声。 刘婷责备地看了眼甘宁,拉门跑出去。 客秾被吓到了,全身都在发抖,却还牵着甘宁的手劝慰她:“没事的啊宝宝,没事的,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甘宁抿了抿嘴,把客秾抱进怀里,“姐姐,没事,我没被欺负。” 客秾心中还有余劫未尽的惊怕,她原本要给甘宁安全感的,最后却在甘宁怀里找到了安全感。 两人拥抱了近两分钟,客秾缓过来了一点,“出去看看妈妈。” 甘宁走在前面,客秾紧随其后,客秾问甘宁:“到底是怎么回事?孟达平为什么会在赵阿姨家?” 甘宁回头和她说:“不用担心,我今天教训过他了,他短时间内应该…怎么了?” 甘宁的话说到一半,客秾忽然变了神色,她拨开身前的甘宁,叫了一声“妈妈”! 甘宁回身,看着客秾奔下楼梯,刘婷跌坐在叁楼的入口处,通往二楼的台阶上挂着手仍旧被绑着、却明显摔到了头的孟达平。 医院里。 客长建提着几张X光片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叫了一边在长椅上坐着的甘宁。 两人站在走廊尽头,小小的窗户不透光,外面漆黑一片。 “不用担心你姨姨,她只是崴了脚,尾椎骨有一点摔倒了。倒是孟达平,医生说他脑溢血,他自己失足从楼上摔下来的,不算刑事责任,但是因为他之前就有高血压、心脏病之类的慢性病,所以这次很可能要瘫痪了。”[1] 甘宁低着头,“姨夫,对不起。” 客长建摇摇头说不必。 也许是刘婷刚才跟他说了甘宁在小公寓里的所作所为,客长建转身要离开时,走了几步又停下,对甘宁说:“宁儿,你今年20岁,虽然不是该成熟的年纪,但也到了该懂事的时候了,别让现在的你为曾经别人犯下的罪和你以前受过的苦付代价,这笔账你要会算。现在你妈妈也回来了,做事之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