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和大舅母说说,你怎么打发她走的?” 秦可听见她用“打发”二字,就已明白大舅母已经看穿了一切,她也稍稍松了口气。 “姨母虽然有些糊涂,但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也没有过多的为难。” 这话说得委婉,大夫人心里明白,不过无论如何,秦可去拒绝,总比她拒绝来的好,大夫人点点头:“苦了你了。” 秦可笑:“是我给大舅母添麻烦了。” 大夫人拉过她的手:“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她一边观察着小姑娘的脸,一边想到了前日晚上,自己儿子的那番肺腑之言。 自己生养的亲儿子,虽然大夫人不能时时看出他的心意,却也知道他的性格,若不是面前小姑娘有足够吸引他的地方,他定不会如此的上心。 这样想着,大夫人便越发觉得自己从前还是过于忽视了秦可,没能看出这姑娘身上的另一面。她慈爱的笑道:“莫怕,你是谢家的姑娘,有什么事,有你舅舅舅母还有外祖母在上头,任何时候,都要切记莫委屈了自己。” 秦可一怔,方才冷冰冰的心这时才有了丝丝暖意,她眼眶发酸,应了一声:“大舅母,我都记住了。” - 谢曜至晚方归,刚回到成晖堂,就从元若口中得知了白日之事,他一愣,连外袍都没换,就要往海棠苑走,刚走到院中,就被大夫人拦了下来。 “母亲?” “去哪儿?”大夫人站在院中,故意板着脸。 谢曜没说话,大夫人向前两步:“听说了白天的事儿,急着去看阿芫吗?” “母亲既然都知道,何故问呢。” 大夫人依然故意板着脸:“我还没说你呢,那个陆夫人白天拿着三大箱礼物,原来是给太子说情来了,这事儿你怎么没告诉我啊?” 谢曜沉默片刻:“是太子纠缠,与她无关。” “即便是这样,那太子是什么人,他既看上了阿芫,会轻易放手吗?还煞费苦心请到了知州夫人,我听说,那个陆知州,下个月就要去扬州赴任了,此事你可知晓?” “我知道。”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太子的决心!这件事你前日和我表明心意的时候可没说,我若是知道的话——” “母亲!” 谢曜显然有些急了。 “我方才已和母亲解释了,是太子纠缠,与她没有丝毫的关系,我前日未说,是不想母亲担心,但我想,我已经将决心表明,还请母亲,不要因为此事为难她。” 大夫人站在院子里,月色晦涩,看不清她的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气声。 “儿啊,你说母亲不了解你,看来我儿也不了解为娘啊。行了,我方才故意这样说,是为了再次检验你心,如今我已得到了答案,不拦你了,去吧。” “母亲,您……” 大夫人:“我从前不够了解阿芫,白日见她应付了那个陆夫人,才知道这姑娘心性尚坚,为娘很欣赏她,虽然也的确担心太子的事情,但我儿看上的人,必定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好姑娘,太子的事我解决不了,但我愿意等着你告诉我好消息,届时,母亲定会将你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 谢曜心中升起一股火热,眼神里的光也更是坚定:“多谢母亲。” 大夫人欣慰的点点头:“只有一点,你们毕竟还未定下婚事,有些事不可过分逾矩,我方才才想起来呢,你那日说在江南和阿芫举止过于亲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欺负人家了?” 谢曜显然没想到自己母亲忽然转了话风问起此事,微微一怔,想到那日之事,耳根竟然开始微微发烫了。 作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