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对劲的,聂怀嵘心生异样,他母亲太过维护许淇玉了,就好像是希望许淇玉一直留在聂府的意思,一直留在这儿,就只有一种方式了。 梦里令他作呕的方式。 李太夫人的一番话,聂怀嵘更觉梦境是能预知未来的,便换了个办法:“既如此,母亲就认许淇玉为义女吧,这样也有利于她说亲,我会把符合条件又有意向的人家,筛选了来给母亲和许淇玉过目的,满兴京的青年才俊,总有她看看得上眼的。” “这……” 李太夫人还在犹豫,聂怀嵘就已经打定主意了,“此事我已决定了,明日就将族里有声望的人请了来,认她为义妹,都是为她好,母亲也不用推辞了。” “总得问问淇玉的意见……” 李太夫人不太甘心。 “聂家我说了算,她住在国公府,这点道理也该明白,若家主的命令她不听,就让她换个家待着吧。” 聂怀嵘说完,也径直就走了。 一想起那种梦还要连梦三晚,聂怀嵘就恶心不已。 不仅恶心,还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味,梦里许淇玉说那补汤是他母亲叫她端来的,那么,这是许淇玉的借口,还是他母亲也有这等意思? 当家人这个词,产生了一丝裂缝时,聂怀嵘踉跄几步,扶着墙角。 曾经因他被敌人主力围困,牵累他父兄为内奸暗算,家人就成了他的逆鳞。 而如今这块逆鳞长出倒刺,刺在他最柔软的地方,伤筋动骨。 梦里是否还会有龌龊之举?经历了那些的小公主,当真会原谅聂怀嵘吗? 而他,能让小公主分清他和梦里的聂怀嵘是不一样的吗? 惶恐蔓延上心头,一向傲气十足、信心满满的年轻将军已经动摇了。 回到客房后,聂怀嵘心中还是不安,梦里许淇玉是嫁过人的,婚嫁依旧没消了她的心思,不可轻视。 他唤了人来。 “盯着许淇玉的一举一动,尤其要留心她是否私下进了药铺。” 药从哪里来,弄不清楚便放不下心。 * 许淇玉病了些日子了,再病下去也无济于事了,就算她人到不了,聂怀嵘还是将认她作义妹的流程走完了。 她连聂怀嵘人都见不到,就成了他的义妹了。 此举,将她的谋算和计划,全部化作了齑粉。 国公府经营这么多年,又是收买人心,又是装作温柔大方,一旦出嫁,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东流了。 六年了,从聂怀嵘袭爵谯国公以后,她一直盯着的国公夫人之位,化作了泡影。 义妹,聂怀嵘就算真的将她当做妹妹看,其他人眼里,也总是沾个“义”字的,嫁给其他小官,一无国公府的权势,二无国公府的富裕,三无国公府的关系简单。 不是最好,就成了屈就,失了意义了。 许淇玉眼都气红了,全是那个公主的错,席云素明明什么都有了,权势,地位,名利,席云素一样不缺,却还要来跟她抢,要不是席云素逼着聂怀嵘成亲,国公府的一切,明明就是她的。 门被推开,有丫鬟进来,许淇玉骂道:“有没有长眼,本小姐说了,别来烦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小声说道:“小姐的……堂哥,求见,奴婢不敢,不敢误了小姐的大事。” “不见,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