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素吃痛,想扯开聂怀嵘的手,却毫无作用,她冷笑道:“龙椅本公主都坐过,你们聂家的上座,算的了什么,本公主愿意坐,是你们聂家的荣幸。” 她话音刚落,聂怀嵘松开了手,与此同时上座的椅子应声而裂,椅子被聂怀嵘给踢碎了,是无论如何都不让她坐的意思。 席云素被惹火了,扬起左手要打聂怀嵘,又被他给抓住了,在她的手距离聂怀嵘的脸不到三寸之处。 聂怀嵘厉声道:“你要撒泼到几时?” “那你呢,你要挑衅本公主的威严到何种地步?” 从小到大都是被人哄着、敬着的,他聂怀嵘凭什么要求她伏低做小,凭她喜欢他吗,可她现在已经不想要他了。 席云素抽回自己的手,手腕处都青了,聂怀嵘这个力气大的蛮子,她跟他没完。 “这儿是聂府,不容你放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处本公主放肆不得。” 她以前还傻愣愣地以为是她不够好,被王嬷嬷和翠微劝着,改了自己脾气,温柔小意起来,不过全是徒劳无功的笑话罢了。 装什么识大体,装什么贤惠,在不爱她的人面前,好是错,不好也是错,她嫁进来就是大错特错。 席云素跟聂怀嵘,谁也不退让,一屋子的人没一个上前劝架的,有的是看不惯席云素,有的是顾忌二人身份的。 最后,聂怀嵘的大嫂程芳实在看不下去了,给了她二儿子一个眼神,八岁的聂文保会意,脆生生地大声道:“我和妹妹都饿扁了,什么时候才能用早膳啊?” 小孩子的话打断了席云素和聂怀嵘的对峙,程芳见势立马说道:“小儿无状,还请公主殿下和三弟不要见怪。” 看在小孩子的份上,席云素不跟聂怀嵘吵了,聂文保自小身体虚弱,她是知道的,大嫂程芳没什么心机,就是太听李太夫人的话了,跟她不怎么亲近,但是前世她怀孕时,大嫂帮过她几次。 整个聂府中的人,席云素就对大嫂和她的孩子们还存着一两分的好感,其余的上至李太夫人,下至丫鬟婆子们,她一个都不喜欢。 “臣拜君,子拜父,两者既然分不出何者重,何者轻,那就不拜了,认不认本公主做聂家人随你们的便,本公主都无所谓,你们只需记住,本公主的第一个身份,永远是皇家公主。” 说完,席云素也不管其他人是何想法,径自离开了。 按礼俗,拜见公婆后,新妇才成为男方家的家人,而席云素压根就不想再成为聂家人了,她来就是来出气的,为前世劳心劳力却半点不落好的自己,为她那还未来得及见一见这世面的孩子,平哪怕一星半点的怨气。 * 聂怀嵘看着断裂的椅子,脸色难看极了,从昨晚席云素进聂府大门后,没给他消停一刻,这桩婚事远比他料想的还要糟糕。 “母亲,椅子我会找人重新做的。” 李太夫人面有忧色,说道:“椅子不要紧,今后该如何跟她相处才是要紧的,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云素公主。” 聂怀嵘宽慰道:“母亲且安心,她在自己院子里爱怎么闹都随她,不必理会于她,她若越界欺辱聂家人,儿子必与她计较,聂家世代忠良,家中多少先人为国血溅沙场,马革裹尸,就算是皇家之人,儿子也决不许她欺辱聂家人。” 李太夫人叹气:“罢了,娶了公主总是有多种不便的,能忍则忍,别坏了你的名声地位,唉,不说了,用早膳吧。” 聂怀嵘犹豫片刻:“不了,我要去大营了。” 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着情况的许淇玉站了出来,拦在聂怀嵘跟前柔声道:“三哥,公事重要也要注意身体才是,这两日又是三哥的休沐,难得的机会,不如我们一家人一起用早膳如何?军营之事也不急于一时啊。” 聂怀嵘回道:“有劳妹妹记挂,今日确有急事。” 他从昨晚到眼下,憋了一肚子火了,聂怀嵘想回军营动动筋骨,把这份憋屈给发泄出去,而且,他暂时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