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高的信息素容易外泄,一旦有人向外传递信息素被发现,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宋权的手离开端脑,认真地看着他:你不要打什么主意,从这里离开的每一个奴隶,要么是他们的亲人做了足够的贡献,要么是被拉去焚尸炉。 奴隶营不乏拜恩权贵和军队的亲属,在相应的部队满足顾枭的需求后,他会释放一部分人回去。 当然,这种回去并非正大光明,而是飞船偷渡,或者混入夜巡队伍之中。 虽然顾重阳从来这里到现在,都尽量克制自己没惹事,但宋权还是有些担心。 他这个侄儿变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但疯还是那么疯,他是真的担心如果放任他一个人,会做出让顾枭想一枪崩了他的事情。 放心,他们跟我无亲无故,我犯不着冒险。顾重阳懒洋洋地说,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们真的会那样对待这批犯人吗。 宋权了然一笑,小年轻果然还是按捺不住。 他清了清嗓子,你真想知道的话,不如亲自押他们去刑室看看。 算了,怪血腥的。顾重阳一挑眉,将脚放了下来。 见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无所谓,宋权这才放心了点。 你对押送路径不熟悉,不如让李副队带你去上面看看。 知道了。 顾重阳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眉头微微皱了皱。 不一会儿,李涵耀就听从宋权的指派,来带他上地面了。 升降电梯里,他吹着泡泡糖跟顾重阳说:顾队,一会儿你就当自己是来农家乐的客人就行,那上头做生意的都是咱们自家人。 李涵耀是个上尉,一直在营区里负责农场经营这一块,对这一带很熟悉。 他平时基本穿不上军装,第一次看见顾重阳穿着帝军大校服来这里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他看着是个老油条,其实也不过就二十五岁,心里还是个小孩子。 顾队,你们平时在学校里都做什么训练啊?李涵耀是基层出身,没读过军校,对那种生活有着天然的向往。 顾重阳心思一动,不动声色地说:改天跟你讲讲。 他从来到营区时,就一直不苟言笑。 李涵耀本以为他会很难接近,且军官层面有着一条不成文的歧视链,像他这种一层层爬上来的,是比不上军校出身的。 他以为顾重阳会看不起自己,没想到他会愿意跟自己搭话。 谢谢顾队,改明儿我请你喝酒。李涵耀高兴地说。 两人戴着黑色帽子上了地面,全身从头黑到脚,那架势看起来不像游客,倒像是要去打架。 您先请。李涵耀眼色特别到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让顾重阳先出去。 顾重阳从小到大习惯了这样的服务,理所当然地插着裤兜走出去。 刺眼的阳光倾盆洒下,眼前完全换了一副光景。 一望无际的稻田尽头,是绿油油的草场。 这会儿正是年前的回暖季节,加上这里的草场和稻田都是自动地下供暖,因此并没有停止生产。 李涵耀殷勤地介绍道:我们这里一年四季都不停歇的,这才是真正的世外桃源、四季如春,前面还可以钓鱼、摘果子 走在他前方的顾重阳突然停了下来,他一下子没刹住车,一头撞上了顾重阳的后背。 李涵耀吓呆了,赶紧道:不好意思,顾队 他们顾队猛地转过头,压低帽子就往回走。 顾队,你这是要干什么去?李涵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重阳一看见远处拎着外套的熟悉身影,瞬间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匆忙赶到电梯面前,可是最新一班已经下去了,这里的电梯平均十分钟一班。 眼看师远洋他们往这边走过来,顾重阳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奔向看守搭建的草房子里。 李涵耀在原地傻眼了两秒,立即跟上他:顾队?顾队!等等我! 这里的日头比外面还要毒辣。 师远洋一身中规中矩的西装白衬衫,已经在拖拉机上蹭了满身机油。 此时灰头土脸地提着外套和行囊,活像个被流放下乡的小少爷。 五个教授跟着导游走在前面,导游说:那边的鱼塘人太多了,这里也可以钓鱼,还可以下田摸小龙虾。 吴明学张开双臂,深吸一口空气道: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也太舒服了。你们闻到了吗,是快乐的气息! 其他教授纷纷附和,卸下行囊开始垂钓摸鱼。 师远洋没闻到快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