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穿成病弱反派后

分卷(19)


    只伸出手一下抓住许纯牧的手腕,才发觉没有想象中瘦弱。拉扯一下后那人也纹丝不动,还问:殿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这个人。

    虽温润却清冷,性子里透着钢直与无谓。

    他想不起阿牧的眼睛。

    但他记得他的眼神。

    那双眼睛的温柔里,像是藏着某种脆弱的执拗。

    你,你是是许纯牧?江晏迟再问。

    是。我是镇国侯许邑之孙,许氏纯牧。许纯牧似是想到什么,将腰袢许家令牌取下交到太子手中,不会有假,有令牌为证。殿下是初次见我,我又是孤身前来,殿下有些怀疑也是正常。

    初次见我?

    江晏迟踉跄两步。

    不对,这不对。可究竟是哪里错了。

    殿下,我是镇国侯许家派来襄助您的。

    实不相瞒,我并非寻常的许家后人,我姓许,名纯牧,字隅安。

    许纯牧走进了,将令牌递过来,江晏迟看着那一双指骨分明的手,细长而白皙。没有接过令牌反而握住了他的右手打量着。

    食指和中指内侧明显有长年弯弓射箭,舞弄刀枪留下的旧茧。

    并不是那双教自己拨弄琴弦的手。

    许纯牧似是没想到这茬,愣了半瞬,利落地将手抽回:殿下做什么。

    微蹙着眉,过了好一会儿,才说:辜负殿下了,纯牧自幼在边境无人管束,不懂这些上京城的规矩旁的事,只怕,也只能辜负殿下厚爱。

    最后一句婉拒的意思十分明了。

    那你不愿做太子妃可是要去求取你喜欢的那位姑娘?江晏迟言语里似是有几分试探。

    纯牧未曾有过心上人。

    江晏迟愣了,寒意自脚底而起。

    仿佛有什么轰然倒塌。

    这个人,不是他的阿牧。

    没空再与许纯牧寒暄,过了好一会儿,江晏迟整个人混混沌沌地回了东宫偏殿,神思游离,像是出窍了一般。

    小喜子喊了他好几句都得不到回应,吓得差点将御医喊来。

    殿下,殿下您到底怎么了

    他不是许纯牧。他骗了我。江晏迟失神地喃喃。

    仔细想着,他提及自己的身份也不过两次。一次是为了赢得自己的信任,还有一次,是为了鼓励自己上交证据,在金还赌坊上切断楚歇后路。

    都是有目的的。

    他根本不是金尊玉贵的小侯爷。

    他捏造身份欺骗自己,为的是打消自己的顾虑,鼓励自己抓住机会,不要犹豫。

    事到如今才发觉对于那个人的了解,除了许纯牧这一身份外。

    一无所知。

    十日前他身中剧毒如今可是好些了,会不会,会不会那时候压根就没熬过来

    可怕的猜想如重锤入心,将心肺砸了个粉碎。

    江晏迟捂着心口,几乎要窒息了。

    第21章 、苏醒

    许纯牧出了宫门后本沿着路慢慢走着, 他在上京城没有宅子,眼下只能先投奔长兄许长陵,可一抬头察觉前头正是闹市。

    再过几日便是乞巧佳节, 故而这几日此一带街市都极热闹。

    张灯结彩,闲花绿枝。

    但似有官爷和府兵在驱散人群,许纯牧定睛一瞧,街尽头的正是越国公府的轿子。

    可越国公府明明在东南方, 怎么会往这个方向去。

    许纯牧沉吟片刻, 策马再往前几步。

    却见前头一辆马车拦住去路,还有不少人围着。许纯牧心中更疑, 复而狠抽一鞭子,缰绳倏然拉紧, 共踏战场重重枯骨的马儿与他心有灵犀,先是踩着一侧的墙壁借力,继而一脚踏上那华丽的马车顶, 再越过围观人群稳稳落地。

    咯噔咯噔, 马蹄渐止。

    风扬起越国公轿撵珠帘一角,珠玉碰撞声清脆入耳。

    轿中一袭白衣惊鸿一现。

    是楚歇。

    他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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