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他向她交代了自己母亲的情况。 “我母亲患有严重的抑郁症。” 司柠惊讶。 她还以为他父母已经不在了,原来还有妈妈。 只是…… “有没有看心理医生?”司柠眉头皱了起来,“抑郁症现在在全球很普遍,但还是可以治疗的。就是得有耐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季明臣心里又涩又暖。 这傻姑娘怎么这么好呢?惦记的都是这些。 “看医生了。”季明臣说,“工大的贺校长认识国内专门治疗抑郁症的权威,我母亲目前住在疗养院,正在定期接受治疗。” 司柠放心了些。 她刚刚想了下,她还真不认识心理医生,琢磨去问问老师呢。 “那你……等下,这就是你去工大的原因吗?” 季明臣点头:“这位权威不好请,贺校长拉下面子请了好多次。这个人情,我得还。” 华大的师生都说季明臣忘恩负义。 可他妈妈生病了,工大校长帮忙,他报恩去工大教书,哪儿来忘恩负义的说法? 司柠心里不是滋味。 季明臣明明那么好,她替他委屈。 “司柠。” 听他又叫自己,司柠看向他。 就见男人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眼神微微闪烁,几次开口想说话又没说成。 “没关系,你有话直说。” 司柠清清嗓,手撑着半面脸,算是遮盖下发红的脸颊:“作为追求者,坦诚是第一考查内容。” 季明臣愣了愣,温柔一笑:“你说的对。” 他想说的是,抑郁症不是小病。 他是要一直照顾他的母亲的,他可以和司柠保证这件事不用司柠操心,但不能保证它百分之百不会影响他们。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或者有顾虑,就告诉我。”季明臣语气里透着小心翼翼,“我会想办法去改正。” 他这是在自卑吗? 司柠更心疼了。 “我为什么要不舒服?”她说,“至于顾虑的话,你是指我也需要照顾你妈妈吗?这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有些情侣结婚了,还和婆婆一起住呢,难道……” 对上男人有些诧异,继而又变得开心的眼神,司柠——悔。 好端端的她怎么扯到结婚上面去了? 还婆婆? 她很熟悉这个流程么! 司柠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偏偏这老男人还一点儿不识趣,故意说:“对,你说的没错。我们在一起是要……” “谁和你我们了?”司柠撂下筷子,“不吃了!” 季明臣忍笑,拉住她。 正想哄哄,梁文屿和他的几个朋友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走了过来。 季明臣起身,站到司柠身前。 昨天那位拦下司柠的同学打头阵,满口嘲讽:“这不是我们医学院校花吗?真是受欢迎,这么快就无缝衔接了。” “胡乱说话是要负责任的。”司柠说,“你再说一次,我……” “你能做,还不让人说啊?” 几个男生哄笑起来。 司柠气得够呛,还要反驳,季明臣转过身,弯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可是你……” “听话。” “那你会不会吃亏?” “不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