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遍,然而一支能写字的都没有。 就好像连上天都不认同他们在一起。 奚年紧紧地捏着手指,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直到 终于写出来了!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奚年猛地回过头,靳朝正兴奋地朝他挥着木牌上面写了一个岁字。 路灯照在树冠上再折射下来的光线并不明晰,但是也能清楚地看到树下那人咧着八颗牙的灿烂笑容。 无止境向下坠的心终于触在了实地上。 奚年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才向着靳朝走去,然而在走近的一瞬间还是被偶尔敏锐的靳朝发现了不对劲: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光线的原因吧,奚年不想让他发现自己总是胡思乱想,揪起一个话头就转移了视线,这些笔不是都写不出来吗? 哦,靳朝并没有察觉话题转变的突兀,应了一声便兴致勃勃地解释起来,因为我发现这地上还有一支笔,捡起来试了试居然真的能写! 奚年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个笑容来。 因为只有一支笔能写,所以只能一个人先写。 你先写吧。靳朝大咧咧地将好不容易试出来的笔递给奚年。 不用,奚年用下巴点了点已经写了一个字的木牌,你都写了一个字了,断掉不好。 这当然只是借口,其实奚年是想看看靳朝会写什么。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靳朝也不再坚持:那好吧。 树下的木桌大概是考虑到了矮个子人群的身高,身高足有一米九二的靳朝即便是弯着腰也有些不太合适,最后只好扎起了马步,稳扎稳打地一个字一个字往下写 岁、有、今、日、年、年、有、今 你写反了吧?在一旁光明正大偷看的奚年提醒道,这句话应该是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听到他的话,扎马步的人转过头,在昏暗的灯光下,茶色的眸子里像是泛起潋滟的光芒: 我没有写反,他咬字清晰地重复了一句木牌上的话,年年有今朝这句话你仔细念一念。 像是被他认真的眼神所蛊惑,奚年下意识在心里默念了这句话: 年年有今朝。 年年有靳朝。 终于明白这句话隐藏含义的奚年脸颊开始升温,单手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来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和嘴角不可抑制的翘起:咳,谐音梗要扣钱的啊。 靳朝: 这人懂什么叫情趣吗? 小熊猫の迷茫.jpg 靳朝写完了许愿牌,自然就轮到奚年来写了。 你不准偷看。奚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正目光灼灼盯着他的某人。 受到针对的靳朝立刻不满地叫嚣起来:这不公平,你刚刚也看了我写的。 哦,奚年点了点头,那又怎样?语气相当的理直气壮。 不,不怎么样。被他一句话堵死的靳朝憋了半天才憋出这么句没底线的话来。 于是,在奚年的要求下,靳朝只好往旁边走了几大步,怨念地看着他:这样可以了吗? 奚年目测了一下两人的距离约有三米远,满意地点了点头:差不多。 明明只觉得这许愿树和许愿牌是骗来旅游的情侣的小把戏,然而等奚年真正弯下腰,提起笔,笔尖却莫名悬空停留在了木牌的上方一厘米处,怎么也落不下去 他该写些什么? 和刚刚靳朝写的一样吗? 可 岁岁真的会有今日,年年也真的能有今朝吗? 想到自己瞒着靳朝的那件事,还有难以回首的过往 奚年怎么也无法自欺欺人地将这句话写上去。 而不远处已经传来了靳朝的催促声:还没写好吗?怎么这么慢啊,你要是实在想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