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因此丢了防线,到时候天朝皇帝还奖赏安得拉?不在本州岛上再切一刀就是厚道的了! 就在他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在自己的身后一侧,听到了震耳欲聋的“满色”之声。 福国的军队,冲上来了。 而且,福国军不光是人冲上来了,在更后方,他们的炮兵也开始射击:印军冲锋的部队迅速被截为了两段。 …… 在这么缓了一口气后,丰臣栋秀终于暂时摆脱了三哥们的纠缠。然后他也不回本方大营,反而是在一众亲卫的护卫下,开向了邻侧朱常洵的营地。 “福王殿下,多谢您的搭救之恩。” “关白殿下,去年我福国欠贵国的情分,这里算是两清哪。” “哪里是两清,是敝国欠了贵国的大人情。殿下,现在该当如何?” “炮兵阻断对方后援,本方士兵仍然要拼死冲杀,不管是冷兵器还是热兵器,这会儿都是短兵相接,万万是退不得的。寡人已经派人通知了后方的友军做好了准备,所以,哪怕我们今晚全部阵亡于此,正面防线也不会丢。” “嗨,受教了!”转过身,他面色阴冷对自己的侍卫们道:“快回去传令,今晚,要么杀得敌军后退,要么,我们全部战死在此地!这才是武士该做的事情。” “嗨以!” 随着福王和关白下了死战到底的决心,两国军队的士气陡升,在这天晚上,这场以冷兵器为主,间或夹杂着几声步枪枪响或者一梭子冲锋枪子弹的战斗中。到了凌晨三点,印军终于慢慢的被反推了回去。 三点四十五分,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战场上的厮杀激烈程度迅速下降。不得已的情况下,奥朗则布先下了收兵的命令。 …… “毛将军,四天前那一晚的战斗情况就是如此。总的来说,我日、福两国那天晚上阵亡了五千余人,轻重伤员上万。印军的伤亡数量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军收纳的印军尸体超过了三千。” “这个……罢了,他们打成这样,也不容易了。”听着下面郑国泰和真田幸昌的报告,毛文龙的脸抖了好几次,但终于忍了下来。 不光是他要忍,就算是朱由栋在这里,也一样要忍:对这种拿着二十世纪前期的轻武器,打成了十五世纪战争水平的闹剧,他作为大宗主,也只能是苦笑一声轻轻放过:藩属国为了你的事情都拼白刃战了,你还要人家怎样? “现在你们两部已经在正面防线撑了五天了,怎么样?还能撑下去吗?需要替换吗?” “不需要。”两人异口同声的大吼了一句后,彼此相视一笑。然后郑国泰道:“将军,自那晚的野战后,持续三天,敌人都没有发动进攻。所以职部压力并不大。” “咦?居然停了三天?这奥朗则布是要干嘛?” 奥朗则布不准备干嘛,实在是那天晚上的夜战对其造成的打击有点大。 不管在历史本位面他是多么的老而弥坚,也不管他得到达塔尔的记忆后提升有多么大。现在的他,终究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而少年人,情绪是非常不稳定的。成功了,喜形于色。失败了,颓唐的情绪也会完全暴露。 怎么会这样啊?自去年的突袭后,我在安得拉精心练兵大半年啊。怎么这一次我方的士兵更多,装备更充足了,这取得的战果居然不如上一次? 这还是震旦的藩属国部队,都打得如此的顽强。这要是碰上震旦人自己的部队,那岂不是? 这种感觉产生后,颓唐的情绪就再也驱赶不走了。所以,整整三天,印军都没有发动进攻。 在本方总体实力绝对劣势的情况下,面对难得的局部优势,居然放置了三天不进攻,这样的错误,当然是致命的。 到了4月14日,印军重新开始组织,准备在15日再次进攻。而就是在这一天的深夜,桂国(日本裔士兵为主)和唐国、周国(暹罗士兵为主)的六个师,在绕了一大圈后,终于成功的躲开了奥朗则布撒出的斥候,来到了距离印军大本营不过三十余里的地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