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狼崽子现在已经长得这么威猛了,而臣却是衰老不堪。更可虑的是,如松战死后,我李家的后辈没有一个是帅才,根本驾驭不了这头已经长成了的狼王。殿下,此战并不能稳赢,殿下万万要小心啊。” “宁远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孤心甚慰。”朱由栋起身,将李成梁扶起来后,目光炯炯的看着这位老人:“所以,孤需要宁远伯的帮助。” “老臣已经给所有在辽东任职的子侄写了亲笔信,让他们在太孙麾下一定努力作战,不要顾惜家丁的伤亡。让他们只听从太孙的安排。但有敢不服从太孙命令的,老臣亲自宰了这些不孝子孙。” “如此,孤多谢宁远伯了,宁远伯好好将惜身体,孤看宁远伯这面向,说不得有期颐之寿。” “不敢,老臣这个年纪,那真是说走就走了。以后我李家,还要太孙照顾。” “请宁远伯放心,此战若败,孤必不生还北京,那就一切都不用说。若胜,李家当与孤荣辱与共。” “有殿下这句话,臣就放心了。也请殿下放心,李家在这一场战事里,就算拼尽全部家丁,也在所不惜!” 从宁远伯府出来后,心里有了底的朱由栋心情好了很多,然后他就让王承恩指挥着自己的车队,去了慈庆宮。 “大哥,你要统帅四十万大军去打建奴吗?大哥好厉害啊!” 在这座气氛怪异的宫殿里,对自己最热情的就要数自己的同母妹妹朱徽娟了。 在历史本位面,这个孩子七岁就病死了。但是现在朱由栋已经搞出来了青霉素,如何还会让她早逝? 不光朱徽娟健康的活着,便是朱常洛的其他几个孩子,比如朱由?,朱由楫、朱徽姮、朱徽璇、朱徽瀛等,都改变了早夭的命运。这么多孩子,再加上已经六岁的朱由校和今年2月刚刚出生的朱由检,整个慈庆宮在平时,那就是个大型的幼儿园。 现在,这些孩子的大哥回来了,但是让朱由栋尴尬的是,只有朱徽娟主动的扑了过来。其他的孩子都怯生生的看着自己,却是不敢过来亲近。 哎,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自己的命运。我真的舍弃了好多。 和自己的大妹一阵说笑后,朱由栋朝着朱由校招了招手:“由校,过来。” 由于朱由栋很早就独立出去住了兴华宫,所以朱由校平日里在慈庆宮才是真正的皇太子的大儿子,这小子平时就是宮里的混世魔王,但是此刻见到朱由栋后,却瞬间变成了一只鹌鹑。 “大哥。” “嗯,校弟今年都六岁了吧?学业怎样?《论语》学完了么?” “我……还在……念三字经。” “呃……这也是可以的,慢慢来,不着急。有什么要大哥帮忙的,给大哥说,大哥不在北京的时候,你让人给兴华宫的掌事魏忠贤说一声也可。” “大哥,你上次送的那个金陵级战舰模型很好看,小弟把他拆开了,但没有全部还原回去。能不能……” “哈哈哈哈~~好好好,这个事情为兄一定帮你办好。为兄的长沙船厂,现在不光有了金陵级,还有了更大的北直隶级。为兄待会马上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把所有船模都给你送十套过来。” “多谢大哥!”一开始还怯生生的朱由校这会儿迅速的放开了:“大哥,这次去辽东,那个建奴好不好打?” “你觉得呢?” “小弟觉得不好打,所以才要大哥出马。只恨小弟年纪还小,不然也跟着大哥去辽东,抓来那个努尔哈赤,着实的打一顿!” “嗯,这次就算了,以后若是边疆还有战事,大哥一定带着你上阵好不好?” “朱由栋!” 就在兄弟两人迅速拉近感情,其乐融融的时候,一个面色青灰,头发都有些花白的中年人喊住了他。 “孩儿见过父亲。” 父子俩步入一间偏殿后,朱常洛道:“说吧,这时候你回来干嘛?” “父亲!孩儿马上就要出征了,临走之前,不该来和父母、各位姨娘,弟弟妹妹们告个别么?” “哼!太孙殿下,这些年,你做得好大事业!孤这个太子每天满耳朵都是你的消息。你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需知,此时福王已经彻底服软,孤不需要你学宣宗皇帝对抗汉王那样各种做事!” “父亲,孩儿从来没有把福王当做对手。孩儿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这个民族!” “去吧去吧,为父懒得听你这些胡言乱语,你要记住,为君者,要信任臣子,垂拱而治。你的种种言行,伤了太多臣子的心,如此下去,将来何人能帮你治理这个国家?” 走出慈庆宮,朱由栋很是无奈的望了一会天: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大明万历三十九年(1611)十一月十五日,朱由栋、杨镐、杜松等人再次陛见后,率领三千京营将士自北京出发,直驱山海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