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因为救人而放了援兵入城,死的百姓将会更多。 赞索这才发觉,做个头领有多难。 而农舜短时间便能根据消息进行部署决断,足见这个年轻人不简单。 赞索咬咬牙,就信他这一次吧。 煎熬的到了晚上,负责收集消息的人匆匆赶来:“赞索大叔,西面都令州援兵,被蒙哈寨的人打退,官府果然找了附近的援兵。” 赞索当即兴奋起来:“大家打起精神,客木州的援兵恐怕马上也会到来。” 话音才落,斥候匆匆赶来:“赞索大叔,客木州来援的一千五百僧兵,距此只有不到二十里。” “来得好,”赞索大呼:“所有人准备,成败在此一举。稍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退后者格杀勿论,一定要与这群僧兵周旋到底,不放一个人入城。” “也让梦哈寨的人看看,他们能打退援兵,我们也不是孬种。” 客木州僧兵头领红日喇嘛心中多有不忿,原本客木州现在也是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但主持听信了白树州的鬼话,什么各州相互协防。 既是协防,为何不见白树州派兵到客木州,反倒让他红日喇嘛领着僧兵跋山涉水赶到白树州来。 大军有序行进,即便前面是山谷,红日喇嘛倒也没多警惕,毕竟百姓即便造反,他也是百姓,怎么能与训练有素的僧兵相比? 更何况各州援兵到来,是绝密之事,百姓根本不知道,现在只管快些通过山谷,进入城中。 山谷狭窄,仅能容两人并排通过,这种山谷,在吐蕃不知有多少,并不奇怪。 谷中除了踏步和喘气的声音,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传出,这在吐蕃,也不奇怪。 山谷之上,赞索站在巨石后面,死死的盯着僧兵。 起义军也各个抱着石头滚木,等待着赞索的命令。 一千五百人的长蛇阵越走越长,越走越远,眼见所有僧兵都进了包围圈,赞索大喝一声:“打。”说罢率先将巨石推了下去。 红日听到山上有动静,刚一抬头,只见数不清的石头雨点般掉下来。 “有埋伏,注意隐蔽。”红日大喝。 不用他提醒,僧兵自然找地方躲避。 可这里是赞索亲自选定的,两侧山体光滑,不仅不能冲上去反击,就是躲避也没地方。 僧兵的惨叫回荡在山谷,红日喇嘛挥动禅杖,将砸来的石头打开,焦急的看着手下僧兵。 不过片刻间,半数的僧兵便躺在地上浑身鲜血,生死不知。 石头还在源源不断的砸下来,不管是前还是后,都没有退路,红日喇嘛绝望了。 既是逃不出,红日喇嘛暴喝一声,准备冲上去拼命。 手上才松一些,一块石头正中脑门,红日喇嘛来不及惨叫,脑中红的白的溅了一地,仰倒在地上。 余下不多的僧兵,仍在谷中抱头鼠窜,但还是逃不脱被砸死的宿命。 终于整个山谷被僧兵尸体铺满,赞索兴奋了,原来造反打仗,竟然如此简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