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欲国富民强,建万世基业,须得各地均衡发展。” 赵德昭继续说到:“如前所述,铁路若修建于江南,锦上添花之举百姓不会记得太久,反遭其他各地嫉恨。” “铁路若修建于百越、蜀中,实是雪中送炭,百姓必世世代代感念皇上恩德。” “皇上,”林彦升说到:“赵大人之言,忠心谋国,字字珠玑,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一干臣工纷纷站出来。 “皇上,臣有本奏。”户部尚书窦国光也站了出来。 “准奏。” “皇上,铁路建于蜀中百越,的确更得民心,然蜀中被大山环绕,百越州地广人稀,在此修铁路,实在得不偿失。” 林彦升驳到:“窦大人,蜀中大山环绕,难道江南不是水网发达,不宜修建铁路?” “林大人,”窦国光辩到:“此次辽东修建铁路,也遇到不少河流,但科技局指导工匠以水泥钢筋建桥,坚固无比,已积累不少经验,正好用于江南。” “皇上,”赵德昭大呼到:“倘江南建铁路,岂非让贫者更贫,富者更富?” “同为大周子民,皇上为何要厚此薄彼?” “朕何曾厚此薄彼?”柴宗训皱眉到:“这不是正在廷议吗?” “臣一时心急,以至于口不择言,请皇上降罪。” “罢了,恕你无罪。” “皇上,”吕端终于站了出来:“臣以为,若要再次修建铁路,确该先连通江南与闽浙。” “为何?” “回皇上,江南富庶,铁路修建之后,税赋必然大增,不出数年便可将修路款收回,正好用于修建百越、蜀中等地铁路。” “况铁路不过方开建,科技局技术储备必然十分匮乏,江南地势平坦,正好与科技局积累经验。” “铁路若建于百越,空留一个山呼万岁,国库的钱却被压在铁路上,想要收回遥遥无期,于社稷长久来看,实是弊大于利。” 赵德昭转头阴着脸:“吕大人,你解释一下什么叫空留一个山呼万岁?” “皇上收归大理之时下旨修建的混凝土路,如今正如火如荼。大理州与百越同样贫瘠,难不成大理州也只是徒呼万岁?” 赵德昭就差指着吕端的鼻子问,你是不是指责皇上好大喜功? “百越之地理,无法与大理相提并论。”吕端解释到:“大理早有茶马商道,且兵出大理,可控西南海。” “然出百越,是更加贫瘠,更加大山环绕的交至。于社稷发展而言,目前修路意义不大。” “百越百姓也是我大周子民,难道要将他们放在大山里不闻不问?” 吕端淡淡一笑:“赵大人想必署理银行太久,已忘记皇上曾制定国策,凡荫封官员,须到百越、夜郎等贫瘠之地做出政绩方得实授。” “前次杨延光大人夜郎任职时,提出贫富州县结对发展之策略,他所在县虽土地贫瘠,却有大量富余劳动力。” “南方穗都贸易发展,正好有大量役工劳工缺口,此求彼有,正好两相配合,共同发展。” “如今全国各地均以此策略为榜样,杨大人也因此而官升穗都知府,早不是赵大人所想的那般模样啦。” 赵德昭强辩到:“百越不通道路,倘交至来攻,火炮无法进入,奈何?” “哈哈,”张齐贤插了一句:“赵大人有所不知,如今交至一心只想归附大周,怎敢举兵入侵?” “皇上,”张齐贤接着说到:“臣以为,当从杨张二位大人之请,在江南开建铁路。” 赵德昭不服:“皇上,江南锦上添花,岂比百越雪中送炭?” “二位卿家无需再争,”柴宗训说到:“手心手背都是肉。” “朕想过了,大周幅员辽阔,仅仅只是江南辽东修建铁路怎么够?”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都该有铁路。杨延定所请江南铁路,只是东西脉络的一小段而已,暂且从他之请,但这条铁路须得一直修到蜀中蓉城。” “至于百越,既有十万大山挡道,可利用近岭南之地理,一如大理州那般,修建混凝土路,只要到了岭南,便可经行全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