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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八 侍中之争


,必有灾殃。才不配位,亦会有灾殃。倘另选才能之士充任侍中,也算是对符家的保护呢。何况官家常年东奔西走,只为了百姓福祉,我又岂会为了一己之私破坏这个局面。”

    这么说符昭根本不会反对侍中另选他人,柴宗训高兴的抱住她:“梓潼果然是朕的贤内助。”

    符昭轻轻挣扎:“别这样,孩子都那么大了,让人看着不好。”

    柴宗训说到:“谁说孩子大了就不能搂搂抱抱了?夫妻敦伦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谁敢说三道四?”

    只要符昭不说什么,太后那边可以慢慢拖,既是漕运不通,柴宗训八百里加急命刘光义派战船赶紧运一批粮食到汴梁先解燃眉之急。

    急务处理完之后,就该去看看赵匡胤啦。

    这几个月,朝堂上没有皇帝,没有宰相,也没有侍中,只有一个软弱的纪王柴熙谨勉力维持,曹翰从旁协助,好在并没有什么大乱子。

    得知皇帝亲临,赵匡胤下令开中门,鸣礼炮,并在下人的搀扶下拖着病体亲自到门口迎接。

    柴宗训一眼扫过去,赵匡胤比几月前消瘦不少,脸色蜡黄,双目无神。他赶紧上前一步:“朕是来探病的,倘因此劳动宋王以至病情加重,那朕的罪过可就大了,快些扶宋王回房去。”

    赵匡胤一副感激的模样:“臣缠绵病榻数月,只因心中惦念着皇上,如今得见天颜,臣虽死无憾矣。”

    “宋王正值盛年,何必说此不吉之言?朕还得宋王扶助好多年哩,快些回房,朕好好与你说说。”

    赵德昭迎了上来:“皇上请。”

    柴宗训忽然想起赵柔:“宋王病重,昭义郡主有没有回来看看?”

    赵德昭摇摇头:“臣也没想到柔儿会如此绝情,说什么既已入空门,便早就四大皆空,世间再无赵柔此人,她也没什么父王,更没什么哥哥。”

    “想不到她竟如此执着。”柴宗训叹了口气,接着问到:“宋王到底什么病,怎地几个月下来消瘦至此?”

    赵德昭嗫嚅几下,竟呜咽起来:“皇上,太医说父王是痰火病,这痰火病可是不治之症啊。”

    “怎会如此?”

    “原本父王身体一直好好的,可长期不注意保养,又操劳过渡,才至染上此症,据太医所说,父王恐怕时日无多啦。”

    “不会的,”柴宗训安慰到:“宋王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

    赵匡胤回到病床躺下,看着他的模样,柴宗训也颇有感触。

    自重生以来,虽然一直授予他权柄,但柴宗训却也时时防备着他,说白了就是要好好利用他的才能。

    即便此次突然听说赵匡胤病重,柴宗训第一感觉赵匡胤是不是趁着他不在,然后设法谋夺些什么。现在看到他这样子,才知道误会了他。

    “皇上,”赵匡胤说到:“是臣没用,如今汴梁城中并不平静,臣不仅不能为皇上分忧,反倒累皇上大驾探视,臣实是罪无可恕。”

    “宋王说哪里话,”柴宗训说到:“宋王为国事操劳,是朕太贪玩,连累宋王至此,说到有错,错的是朕。”

    “皇上可折煞臣了。”赵匡胤挣扎着要起身行礼。柴宗训急忙阻止:“宋王安心养病,朕一定会延聘名医把宋王治好的。”

    赵匡胤摇摇头:“皇上,臣的身体,臣心里有数,怕是时日无多啦,只是临终之前能见驾,臣倒有几句肺腑之言想说。”

    “宋王但说无妨。”

    赵匡胤抬眼到:“你们都出去。”

    赵德昭摆摆手,连同所有下人都退出房间。

    赵匡胤咳嗽几声:“皇上,臣恐将来无法再随侍在侧,今日所言,便是得罪圣驾,臣也不得不说啦。”

    “如今外间混乱,根源虽在符氏,却也因朝中有人推波助澜,其目的只为侍中之位。”

    “朝中虽乱,可为侍中者也不过数人而已,一便是户部堂官,二是大郎,三是曹翰曹大人。”

    “只是户部堂官一路由符氏拔擢,必不敢觊觎侍中之位,所以此次纷乱,他干脆躲到一边坐山观虎斗。”

    “大郎蒙皇上恩荫,署理银行之事,并挂户部侍郎衔,看似非常适合接任侍中,然大郎历练有限,算个帐还可以,却并没有主持全国转运之能。”

    “都察院虽新立,但在曹大人署理下已日趋平稳,曹大人似可升任侍中,但其人无谋,更不适合侍中之位。”

    柴宗训问到:“那依宋王之见,谁人可为侍中?”

    赵匡胤说到:“岭南,慕容德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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