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拉希德根本就没上船,而是悄咪咪的就跟了来。 听说扶桑人要采买铁甲战舰,他顿时就慌了。 可扶桑人也并不服气:“你是何人,敢抢我扶桑人的生意?” 拉希德傲然到:“本王乃大食皇帝同胞兄弟,奉大食皇帝旨意出使中原的使者,你不过一个商贾,也敢与本王争锋?” “我且不管你什么大食皇帝,”扶桑人说到:“我即刻便运黄金过来,做生意么,自然是谁先付钱谁先得。” “若讲先来后到,”拉希德说到:“苏公子,我大食率先派遣使团与中原签订通商盟约。据本王所知,这扶桑虽与中原一衣带水,却从未正式与中原订立什么盟约,想来其通商之心并不诚,还望公子明鉴。” 扶桑人赶紧辩到:“苏公子,三百年前扶桑便奉中原为宗主,此事举世皆知,中原与扶桑便是父子之国,敢问这位什么亲王,你与父亲互通有无,需要订立盟约吗?” “你…” “两位请勿动怒,”柴宗训压了压手:“两位让本公子很难做啊,这铁甲舰原是不售卖的。” “公子,”扶桑人说到:“小人愿加十万两黄金,两艘铁甲舰,共计六百二十万黄金,一个月内运抵松江港口。” “加价啊。”柴宗训似有些心动。 扶桑人打蛇随棍上:“除船金外,源满仲将-军还另有酬谢给公子。” 虽然这苏公子口口声声除了酒喝诗文外,别无他好,但男人么,这种话听听就好,拉希德连忙说到:“苏公子,大食愿以三百三十万黄金每艘的价钱,采买这两艘铁甲舰。扶桑不过蕞尔小国,能有什么宝物,倘苏公子能促成此项交易,大食国库宝物任公子挑选。” “你是一定要与我争吗?”扶桑人怒到:“扶桑国土虽小,金子却不一定少于大食。苏公子,小人愿出三百五十万。” “四百万。”拉希德淡淡的看着扶桑人。 扶桑人差点跳起来,却被随从拉住:“员外,这一下就加了两百万黄金,此事是否要先行奏与将-军?” 扶桑人犹豫半天,咬牙到:“别以为你赢了,大食与中原远隔重洋,待我回去禀明将-军,倘你尚未交付黄金,这铁甲舰仍是我扶桑的。” “好了好了,”柴宗训说到:“所谓和气生财,两位无须争个高低。本公子虽有皇上金牌,但售卖旗舰兹事体大,还须禀明皇上以候圣裁,倘皇上不下旨,你们此番出价也只能作废。” 拉希德已然咬牙出了价,自然恢复了从前不可一世的样子:“本王倒不信,中原皇帝如此圣明,会放着整船的黄金不赚。”昨晚被姓苏的酒后小看侮辱的国体,总算在这时候找回了一些。也叫中原人看看,我大食是有实力的,只是得要你的东西值得。 “按本公子的想法,”柴宗训说到:“两位还是不要采买这铁甲舰的好,毕竟大食和扶桑连木舰都未造出,这铁甲舰怕是更难操作。” 这就是鄙视,妥妥的鄙视,拉希德说到:“这些无须公子操心,还请公子尽快奏明皇上,与本王订立采买盟约。” “本公子怎能不操心?”柴宗训淡淡到:“倘将来这铁甲舰因贵国工匠操作不当,以至发生事故,从而影响两国关系,那就太不值当啦。” 拉希德说到:“公子放心,只要这铁甲舰售卖与大食,后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与中原无关。” “口说无凭,”柴宗训提议到:“倘皇上下旨同意售卖,将来这些条款都须写入盟约,且须呈奏两国皇帝御览用玺方可生效。” 这不废话么,用超过一年的国库收入买两艘船,当然得皇上看盟约盖上玉玺。 眼看这买卖越说越有鼻子有眼,扶桑人有些着急:“公子,小人须与公子言明,倘皇上降旨售卖,他日谁先将八百万黄金运抵松江港,这铁甲舰就是谁的。公子,容小人先行告退。小人须尽快赶回扶桑,与源满仲将-军禀明此间情形。” 拉希德也说到:“公子,本王也先行告退,八百万黄金不是一笔小数目,须得趁此时航船未走,本王要通知国内尽快准备。” “两位请自便,”柴宗训淡淡到:“本公子也须回汴梁向皇上请旨。” 出了营帐,拉希德不紧不慢的跟在扶桑人的后面,阿杜拉有些疑惑:“王叔,不是通知国内早做准备么,跟着这扶桑人作甚?” “本王得看看,这扶桑人是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