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 炮火密集轰向城下,剩余辽兵根本无法出城,便干脆躲在城里。 城外辽兵无所遁形,想要保住全尸都成了奢望。 耶律恒德站在城头,看着前方不远处冒着火光的炮筒,只能大叫到:“撤,撤,暂且撤回城中,躲避炮火。” 按周师这炮火密集程度,想要炸毁东城墙,不过就是一顿饭的时间,但他偏偏将炮兵阵地后移,炸了半天,城墙毫发未损。 耶律恒德顿时明白周师要干什么,急忙回城禀报:“皇上,娘娘,周师并无攻城之意,他是想将大军困死城中。” “休哥和斜轸尚在城外,”耶律贤说到:“还有宗室大军也正赶来,看他如何困死朕?” 萧氏开口到:“只怕周师的目的不是城内的我们,而是外围的大辽各军。” “其以火炮将皇上困于城中为饵,令休哥大王和斜轸大王不得不救,倘其设伏兵于半途,则休哥斜轸危矣。” 耶律贤大呼:“即刻设法传旨休哥与斜轸,命其不得冒进。” 萧氏摇头到:“皇上,如今你被困城中,休哥和斜轸就算明知是陷阱,也会拼了命前来相救,这便是周师阴险之所在。” 耶律贤呼到:“周师如此阴险,难道朕只能坐视休哥和斜轸钻入圈套?” 耶律恒德低头不说话,萧氏思虑一阵,开口到:“周师既如此阴险,朕也可依样画葫芦,来一招釜底抽薪。” 耶律贤连忙问到:“皇后有何好计?” 萧氏说到:“中原皇帝虽治国有方,国力蒸蒸日上,然其国内却也并非铁板一块。” “据臣妾所知,中原宋王赵匡胤一直以来便有反心,意欲取中原皇帝而代之。” “十多年前,若非韩德让一时心慈手软,怕是中原早已改姓赵。” “中原皇帝虽破了赵匡胤兵变,然国内无人可用,只能以赵匡胤总领朝政,只是不让其掌兵而已。” “赵匡胤经过十数年经营,如今中原朝堂皆是其一手提拔,其子赵德昭更是掌握大周财权。” “现中原兵力尽在我大辽境内,汴梁必然空虚,倘此时赵匡胤起事,必至中原大乱。” “后院起火,中原皇帝自是要撤兵回去灭火,如此锦州之围便自解。” “妙,妙,妙,”耶律贤连连拍手:“此计甚妙,皇后果为朕之贤内助,既如此,即刻遣人南下联络赵匡胤吧。” 耶律恒德执礼到:“皇上,臣愿设法南下,促成此计,以解锦州之围。” “好,”耶律贤说到:“朕准了,朕就安坐锦州,等待恒德的好消息。” 前方打仗,御街上的生意照旧。 不过自从皇上下旨尽调江北之兵后,汴梁城里的气氛颇为诡异。 官员们时常三三两两扎堆,窃窃私语不知在议论些什么,一旦有外人走近,随即正襟危坐,装作没事人儿一样。 监国的纪王柴熙谨一直谨小慎微,生怕出了一丝纰漏。 大凡有事,他便派人将奏折送往前线,交柴宗训批阅后再执行。 还好有赵匡胤维持,才不至于因柴熙谨的谨慎误事。 如今江南、岭南、蜀中形同于自治,西北有王著经营,幽云杨延平守着,虽为宰相,赵匡胤管辖之地也不过大名府、中原、荆南、朗州一线而已。 最近皇上尽发江北之兵,为了协调粮草辎重,赵匡胤又忙得不可开交起来。要真的论起权力和资源,他现在甚至还不如赵德昭。 虽然江南岭南等地形同自治,但用的钱都是出自大周社稷银行,不管杨延定和慕容德丰们多么刚愎,却也不得不卖他赵德昭三分面子。 以至于赵德昭如今在朝中颐指气使,大批朝臣围在他左右,那些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的,大多是他的铁杆。 身为宰相,赵匡胤自然感受到朝堂的不对劲,特意抽出时间来规劝赵德昭:“大郎,听说近日你与朝中那些居心不良之辈走得很近?” 赵德昭矢口否认到:“父王,孩儿不过是署理银行的,本部事情都有些忙不及,如何与朝臣接近?” 赵匡胤说到:“没有就好,如今大军尽发往北方,汴梁空虚,朝中那些鬼蜮之徒动起了歪心思,你切不可沾惹。” “须知江北之兵虽尽发,然岭南和蜀中未动,西北还有潘仁美和王宪虎视眈眈,汴梁留守曹翰也非善与之辈,还是尽心尽力署好部事,待皇上凯旋班师便好。” “宋王,”管家赵五找了过来:“外间一人自称宋王故交,特来求见宋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