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但眼下为了存银,不得不暂时变通一下。 “陆大人有心了,”张员外说到:“家舅兄在造作局内颇是熟稔,不过将来倘是求到陆大人面前,还请大人勿要推脱才是。” “张员外放心,”陆士栋不死心,问到:“那存银?” 张员外苦笑一声:“存银已被舅兄全部取走,不过大人放心,将来作坊内一有盈余,我便即刻存入银行。” 多留已是无益,陆士栋只得起身到:“随时恭候员外大驾。” 出了张府,兵丁问到:“大人,下一个去谁家?” 陆士栋思虑一会:“先回银行,知会林大人暂缓借贷放银。” 待陆士栋回到银行,所有的库银已全被借贷出去,银库里便是连一丝银屑都不剩。 听说陆士栋回来,借贷司主事林赓急忙找了过来:“陆兄,听说你亲自去押运存银,银子呢?” 虽然银行一直无人闹事,但署理银行的魏仁浦被害得很惨,所以陆士栋一直高度警觉。 他没有回答林赓的问题,只是说到:“赶紧去奏报老师,银库里一两银子也没了。” 林赓不懂他的意思,仍只是问到:“陆兄,今日没押运回银子吗?” 陆士栋匆匆往外跑:“林师兄,我怀疑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 才到门口,便遇上第一个大量存银的陈树大:“见过陆大人。” “陈员外免礼,”陆士栋扶起陈树大,稳住心神笑到:“陈员外前来,怎地不打个招呼,本官也好安排些香茗待客。” 陈树大苦笑一声:“陆大人客气,我此来是有要事相求,还请陆大人一定帮忙。” “何事?”陆士栋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陈树大说到:“前些时我不是在银行里存了些定期么,当时陆大人亲口跟我说,定期可以随时改活期,且存折上也有写明。眼下我家里遇到难事,急须使钱,陆大人可否准许我将钱取出来?” 果然和预想中的一样,陆士栋不禁有些急躁:“怎地才存便要取出?你当银行的差役都很闲么?” 陈树大仍是说好话:“大人,我也不想,只是家中等着钱使,只要能将钱取出,我可以不要利息。” 陆士栋稍作思虑,改了一副笑脸:“员外勿忧,银行既是有规矩,定期随时能改活期,员外取钱并未逾越规矩,不仅取钱没问题,利息银行也照付。” “如此便多谢陆大人了。”陈树大喜到。 陆士栋淡淡到:“只是陈员外存钱的时候,想必账房已说过,百两以上属于大额,须提前一日预约,千两以上属于超大额,须提前三日;万两以上须提前七日,不知员外要取多少?” “这么麻烦吗?”陈树大瞬间变了脸:“存银之时说好随存随取,怎地真到了取银的时候就各种推诿,不会银行里没银子吧。” “陈员外,”陆士栋不想与他多作纠缠,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他冷冷到:“当日存银之时已说明,且存折之上也写明,大额取银须提前预约,留足银行准备的时间。” “陈员外既要取银,便须向账房说明,按规矩办事。你若敢闹事,本官即刻派兵丁将你拿下。” 陈树大既是来闹事的,岂会怕陆士栋的威胁,他冷笑一声,接着大呼到:“看啦,看啦,银行的差役奉着皇命来骗百姓银子啦,明明当日说好随存随取,今日我要取银,这陆大人不仅不准取,反要将我关起来,大伙儿来给评评理呀。” 银行里来往的人本就多,况且陈树大早有准备,瞬间四面八方来人凑到了大厅。 “休得胡言,”陆士栋喝到:“本官几曾不准你取银?只问你取多少,若是大额,须提前预约,这是存折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你若敢在此撒泼耍赖,本官决不轻饶。” “怎地存银不预约,取银却要预约?”陈树大丝毫不惧,反问到:“这不是骗钱是什么?” 陆士栋喝到:“银行并非只为你一人服务,且为策安全,银库每日开关是有限制的,大额取银自然要预约。还有,你方才污言讪上,若你就此离去,本官可放你一马,如若不然,欺君之罪你便担着吧。” “我若有罪,尽管治罪便是,”陈树大的声音更大:“今日谁也不能阻止我取银。” 旁边一些声音附和到:“既是大额须预约,我等小户应当不需要吧,看眼前情形,还是将钱取出放在自家安全一些。大人,我要取钱,小额,随存随取。” “既是要取钱,全都出去排队。”陆士栋喝到。 此时看守银行的兵丁也冲了过来,众人只得老老实实出外排队。 还未开始取钱,陆士栋竟准备关门:“此时已到点放工,要取钱的,明日赶早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