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身单力薄,哪是他的对手?还好隔壁摊位的几位大哥出手相助,哪知那人虽是蛮横,却也不经打,竟是将他手脚打断。” “此事皆因小人而起,小人愿一力承担,还请大人放了几位好心的大哥。” 董遵诲想了想他的供词,又问到:“市集离官府尚有一段路程,当时是何人报官?” “回大人,当时无人报官,只是恰好有一队控鹤军的兵丁经过,将小人等拿获送往汴梁府。” 控鹤军的兵丁?是了,近日控鹤军全都在银行存钱,正好趁机会在市集上逛一逛,遇到此等事情,必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董遵诲对照了一下汴梁府和王德斌审问的供词,基本上没什么差别,他又问到:“这几人的身份,可有核实?” “回大人,”王德斌说到:“这张小二在市集卖鱼已超过十年,便是下官都曾在他手上买过。其余这几人,也常在市集出没,都是卖菜的小贩。” 看看他们身上的伤,想来王德斌用的刑不轻,大刑之下与前两次供词一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吧。 想到这里,董遵诲便拿着卷宗回宫中复命。 柴宗训认真看了两份供词,前后相隔一天,基本没有出入。 事情因卖鱼的张小二而起,他愿意一力承担所有责任,其余商贩也并未埋怨,都愿意认罪。 重要的是,几人都矢口否认认识魏咸美。 柴宗训思虑半天,开口问到:“王德斌认识卖鱼的张小二?” “回皇上,”董遵诲说到:“据调查,张小二本是打鱼为生,在市集卖鱼超过十年。” 柴宗训微微皱眉:“亲军司的副指挥使,三品武官,即便亲自去市集,次数也是有限的吧。他都认识张小二,每日负责采买家中所需的魏咸美竟与张小二不识?” “这个,”董遵诲说到:“枢相既是将钱财俱都资助学生,想是家贫吃不起鱼吧。” “就算吃不起,魏咸美每日都会去市集采买,总该混个脸熟吧?”柴宗训起身到:“前头带路,朕要亲自审问。” “皇上,”董遵诲说到:“亲军司大狱又脏又臭,臣怕冲了圣驾。” “朕什么时候有那么多讲究?”柴宗训喝到:“魏枢相在前面为朕拼命,朕岂能放任魏咸美被人打伤?” “皇上…” “少啰嗦,前头带路。” 到了亲军司大狱,那六个人缓了一天,精神头比先前要好一些。 柴宗训匆匆进门,王德斌领着一干密探差役急忙迎上前:“臣等参见皇上。” “免礼,”柴宗训急切到:“朕要去大狱审问打人者,王统领前头带路。” “啊?”王德斌慌忙到:“皇上,不过是市井泼皮打架而已,何须圣驾亲临?” “朕要你带路,听不懂么?” “是,是,臣遵旨,” 一行人来到大狱,王德斌大喝到:“见到圣驾,还不跪下。” 六人齐刷刷的跪下,柴宗训喝到:“谁是张小二?” 张小二低着头往前爬了一步:“皇上,草民有罪。” 柴宗训又问到:“你在市集卖鱼十年?可曾见过被打的魏咸美?” “回皇上,小人只觉面熟,但不认识。”张小二战战兢兢到:“但他偷鱼在先,小人当时只与他理论,他却仗着身材魁梧,推搡小人…” “够了,”柴宗训打断他,又走到另一人身旁:“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草民叫杨铁鼓。” “你在市集卖何物?” “回皇上,草民贩卖莲藕为生。” “既是贩卖莲藕,朕且问你,莲藕多少钱一斤?” “回皇上,近日的莲藕一斤五十个铜板。” “莲藕自何处来?” “回皇上,草民与汴梁郊外几个渔民熟识,莲藕皆是从他们手上贩来。草民低价买入,高价卖出,赚点差价养家糊口。” 柴宗训点点头:“很好,朕再问你,莲藕有几个孔?” 杨铁鼓怔了一下:“回皇上,有七孔,有九孔。” 柴宗训淡淡一笑:“那朕问你,是七孔的能煮烂,还是九孔的能煮烂?” “啊?”杨铁鼓一惊,抬起头来。 “大胆。”董遵诲喝了一声,他慌忙低下头去。 “朕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柴宗训的声音很冷:“既是贩卖莲藕做营生,想必对莲藕性状应该是非常熟稔的吧。” 杨铁鼓低头咬咬牙:“回皇上,九孔的能煮烂,七孔的只能清炒。” “胡扯,”柴宗训喝到:“还不将尔等密谋打断魏咸美手脚之事从实招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