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可是有象的。 “行吧,”柴宗训说到:“此事你可指派一队铁骑军将士,好好研究一下这象。” “臣遵旨。”慕容德丰犹豫一下:“皇上,还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慕容兄,何时学着跟朕见外了?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皇上,目下恐非出兵征战的最佳时机,虽兵士们战意正浓,但国内目下正在京察,被革职的大批官员都与粮草调运有关。臣回京后已留意过,目下军中驻守尚可无虞,若要征战调集粮草,恐非易事。” “无妨。”柴宗训说到:“朕早有安排,此次征南汉与前次一样,朕必御驾亲征,你可先以行营总管身份协调各军,准备出发。” “臣领旨。” 不几日,忽接到云州军报,大批辽人集结云州附近,欲向中原投降。 云州守将杨延平出城,辽人却一哄而散,只留下一句话:要降只降于符王。 符王者,符彦卿也。 原来当日幽云未复之时,符彦卿镇守的大名便是抗辽第一线,自二十三岁成名开始,符彦卿与辽人大小百余阵,从未败过。 先是收复定州,接着又在在铁丘一役中,率数百骑兵陷阵,救回被数万契丹骑兵围困的北面行营都部署高行周。 随后又在阳城白团卫村之战中,与李守贞及右厢副排阵使药元福等奋力还击,大败辽军,辽皇帝耶律德光只身而逃。 后在高平之战中,符彦卿奉命从磁州固镇路行军,对汉辽联军后方造成压力。周军包围北汉都城太原时,符彦卿又奔赴忻州,防止辽朝南下救援。 当年符彦卿侍后晋时,皇帝石重贵投降,辽主耶律德光责备符彦卿对辽杀戮太重,他却不卑不亢,深为辽主欣赏。 更有逸闻传言辽人在阳城战败后,颇为畏惧符彦卿,甚至在战马生病不吃食物时,也唾骂道:“这里面难道有符王吗?” 辽攻灭后晋后,淳钦皇后速律平询问侍从说:“符彦卿在哪里?”当听到他已经回到徐州时,述律平说道:“怎地能将此等人物留归中原。” 至柴宗训亲征收归幽云,符彦卿的压力才小一些,没想到却遇上了京察。 既是有辽人归降,柴宗训煞有介事的召开朝会,询问朝臣对策。 慕容延钊不在,韩通率先说到:“辽人归降中原,此是好事,不如且放出魏王,命其前去受降。” “不可,”赵匡胤说到:“历来只有中原罪徒投辽之事,岂闻辽人向中原投降?当中可能有诈,皇上不得不防。” 柴宗训转头问魏仁浦:“魏卿家是何看法?” 辽人投降也算军国大事,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魏仁浦不得不暂时放下京察,前来参加朝会。 “皇上,既是辽人只肯向魏王投降,且不论真假,可让魏王先至边关一趟。”魏仁浦说到:“若辽人有降意,魏王正好戴罪立功;若此事为假,魏王须得回转汴梁待罪。” “哼,”御史中丞刘坦冷哼一声:“想不到‘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魏大人也成了趋炎附势之徒。” 魏仁浦转头到:“刘大人有话请直说,不必在此冷言冷语。” 刘坦说到:“似这种戴罪之身出狱远赴边陲立功之事,在下从未听闻。若非魏大人见符氏贵盛已极,岂会出此下策?” 魏仁浦怒到:“本官从事,只为江山社稷着想,此刻莫说是魏王,便是边陲些微小官,若有辽人愿降之,魏某一样会向皇上谏言将其放出,接受辽人投降。” “只怕所行未必对应所言。” “刘大人若有不忿,可去往边关,看看辽人是否向你投降?” “好了好了,”柴宗训说到:“尔等亦无须争论,朕且问一句,放出魏王符彦卿前去受降,尔等可赞成?” “此乃大大利于社稷之事,”魏仁浦说到:“臣赞成。” “臣附议。”韩通拱手到。 “皇上,”赵匡胤说到:“臣仍认为,须得派人打探清楚,是否有此事,再作定夺。” “此乃云州守将杨延平八百里急递,岂会有误,”柴宗训瞪大眼睛看着赵匡胤:“朕只问你是否同意。” 赵匡胤淡淡到:“皇上自有圣裁,何必问臣下?” “宋王意思是弃权?”柴宗训说到:“好,朕亦赞成,三票对零票,即刻放出魏王,令其前往边关受降。” 若在以往,必是韩通与赵匡胤意见相左,慕容延钊弃权,没想到今日慕容延钊不在,事情反倒顺利很多。 魏仁浦虽为人刚正,倒也并非不通情理,可重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