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仁浦的确是署理京察的主官,但他先前一直署理枢密院事,而协办京察的吏员,乃是由御史台和吏部属员组成,他就是光杆一个。” “那些不能争取,或者顽固派,我事先便已交代好,将其个人考课交与魏仁浦。” “凡是能为我所用,或是父王政敌,我正好趁此机会拉拢或打压。” “父王没见孩儿如今与韩智兴、向兴洲之流,都已改善关系么?” 这么一说,赵匡胤瞬间想明白,哈哈笑到:“皇上怎么也想不到,此次京察,竟是我儿替为父拉拢党羽的工具。” 赵德昭淡淡一笑:“孩儿做得还远远不够,当日若非二叔鲁莽攻打皇城,父王这许多年岂会战战兢兢?孩儿再加把力,设法将慕容延钊调至闲处的亲信处理掉,将来朝中父王说一,便不会有人再敢说二。” 魏王符彦卿被囚的消息传回大名,大名防守使符昭良瞬间便暴起。 这符昭良本姓王,乃大名境内山贼,符彦卿移镇大名,符昭良深感不能敌,便索性率众招安。 符彦卿见符昭良勇猛,且为人义气,便收他为义子,改名符昭良,并上书柴宗训,赐他为大名防守使。 此次符昭出嫁,符氏举族回到汴梁,只留下符昭良在大名镇守。 符昭良接到消息,义父被囚,义兄弟们被困汴梁,手中无兵无法营救,于是他连夜通知各营,天明时在大名郊外大营集结。 天将拂晓,大军集结之后,符昭良登台大喝:“弟兄们,魏王宽厚,一向待我等如子侄,如今他老人家送郡主入汴梁出嫁,竟遭奸人所害,目下身陷囹圄。符氏各路统领也被困于汴梁,亟盼解救。弟兄们,本统领且问问你们,该如何做?” “铲除奸人,营救魏王。”众将士高喝。 “好,”符昭良呼到:“大名距汴梁不远,兵贵神速,我等即刻便出发,铲除奸人,营救魏王。” 众将士跟着附和:“铲除奸人,营救魏王。” “出发。” 符昭良话音才落,忽地便觉大地在颤抖,远远的一团黑影如旋风一般袭来。黑影近一些才发现,原来是一队重骑兵。 还未待符昭良反应过来,重骑兵便已冲杀进来,不过一个来回,大名军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符昭良正要组织抵抗,却见当先一位黑甲将—军冲到面前,手起刀落将他的头砍了下来。 黑甲将—军提起符昭良头颅,走近一看,不是杨业还有谁。 原来杨业知道自己迟早要回汴梁,已在云州按背嵬军制练出一批新兵来,接到慕容德丰带来的旨意,他留下部分背嵬军老兵,只待着青壮和新补充的兵员日夜兼程赶往汴梁,没想到正遇上符昭良起兵营救符彦卿。 杨业与慕容延钊一合计,为免大名军做出更荒唐的事情,再说收拾这批城防兵耽误不了多长时间,不如先平了他们,再入汴梁不迟。 此时杨业高举符昭良头颅,暴喝到:“符昭良已死,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大名军纷纷放下兵器,向背嵬军投降。 慕容德丰晓以厉害,告知大名军将士,魏王在汴梁无恙,不过是符昭良意欲造反,念在他们是被蒙蔽,可将此事暂且压下,不向皇上奏报。 大名军千恩万谢,老老实实各归各营,一场叛乱就此消弭于无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