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德丰,赵德昭,董遵诲,李处耘等人押解着荆南凡是被鞭打过的官员终于到了汴梁。 因为差点将皇上斩首,对韩豹自然是从重从严处理,他的家人,包括放高利贷欺行霸市的小舅子娄锐一家也被押解到汴梁。 慕容德丰三人先是跑到宫中去告罪:“臣等护驾不力,令皇上受惊,请皇上降罪。” 柴宗训说到:“朕微服出巡,有些意外也是预料中事,卿等何罪之有。” 慕容德丰还惦记着他的擅自调兵之事,继续请罪到:“启禀皇上,当日在永安城时,臣因担心皇上安危,所以自荆南首府调兵进永安城,此事臣只为营救皇上,绝无半点私心,恳请皇上明鉴。” 柴宗训淡淡一笑:“慕容兄说哪里话,朕岂能不信任你,卿等自荆南来,还未回家吧,且先回家尽孝之后,再来与朕议事。” “臣等告退。” 出了大殿,董遵诲小声问到:“二位大人,是否察觉到皇上与往日有所不同?” 慕容德丰说到:“一月未见,似乎与皇上有了些隔阂。” 赵德昭冷笑一声:“皇上一直想做个万世称颂的明君,这一趟荆南之行,让皇上大失所望,岂能没点变化。” 董遵诲接话到:“不过我等做臣子的,只要忠心于皇上就够了,皇上一天天长大,有变化也属正常。” 赵德昭又是冷笑:“等着吧,说不准马上就会有大的变故。” 慕容德丰回到齐王府,却见荆南都督李处耘也在府中与慕容延钊议事。见礼之后他问了句:“叔父可是在馆驿下榻?” 慕容延钊说到:“傻瓜,正元叔父与为父并肩征战多年,此次应召觐见,自然是住在齐王府。” 李处耘拱手到:“此次还须齐王为下官多方斡旋,不然丢官事小,下官恐项上人头不保,如此也枉费了齐王多年的苦心栽培。” 慕容延钊说到:“正元无须多虑,且将荆南情形说与我知道,我同日新与你参详一番。” 李处耘看了慕容德丰一眼:“荆南情形,日新是知道的,汴梁山高皇帝远,众人只当我作为荆南节镇,封疆大吏,自是风光无限。可荆南下属各州县主官,十个倒有八个是荫封,他们虽是属官,但他们的爹老子,我一个也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怎么办?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到官逼民反的程度,我也只是能担待就担待,哪知道这次皇上微服去了荆南,一下子全暴露了出来。” 慕容延钊抬起头来:“日新,你一向颇受皇上倚重,为何到了荆南不向正元叔父报信?” “父王,”慕容德丰皱眉到:“非是孩儿不报信,原本皇上四处游历,一直无事,偏偏不知何时冒出个符昭来,且荆南各州县也太不争气,一个个争相往皇上的刀口上撞,我是报无可报啊。” “符昭?”慕容延钊问到:“什么符昭?” 慕容德丰解释到:“一个神秘的女子,带着一干女骑兵,专一鞭打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在德安时差点与皇上一起被砍头,后来听说与皇上一同回京,但现时不知道她的下落。” 慕容延钊沉吟一会:“你们都上当了,哪有什么突然冒出来的符昭,我料定她必是魏王符彦卿的孙女,即将正位中宫的皇后。此次皇上出行,必是与她约好的。” “皇上要大婚了么?”慕容德丰问到。 “是的,”慕容延钊说到:“当日你们出行之时,太后便着人去往符彦卿驻节的大名礼聘,单等司天监推算出黄道吉日,便为皇上大婚。” 慕容德丰陷入了沉默,先是时,皇上无论大事小情都会与他商议,虽然颇费脑筋,可这也是做臣子的无上荣耀。目下皇上连大婚都只字不提,且突然单枪匹马从永安跑出来,这是不信任他了吗? “齐王,”李处耘说到:“荆南情形基本如此,还请齐王给下官指引一条活路。” 慕容延钊想了想:“皇上还是念旧情的,不然就会下旨日新将你绑缚进京了,为今之计,你只有先向皇上诚心悔过,本王再与日新设法斡旋,当保你无恙。” 待罪的李处耘都在活动,而韩豹的叔父鲁王韩通更是着急得上蹿下跳。 历次出征,韩通都是汴梁留守,按道理他在汴梁也培植了不少亲信。如果将韩豹放在大理寺审讯,大概率能保住一条命。可因为韩通与赵匡胤素来不和,他害怕赵匡胤怂恿皇帝亲审,毕竟韩豹可是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