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元德才在城门吃了败仗,此时哪还有心恋战,纷纷作鸟兽散。 兵士能逃,主将却逃不掉,刘元德只得带着亲兵与背嵬军应战,未出两合,他便被背嵬军校尉尹继伦生擒。 刘宇、尹继伦押着刘元德,往城门而去,正在城下遇上柴宗训。 刘宇激动的跪下大呼:“三十多年,三十多年,易州终于重归中原,吾皇圣明,吾皇圣明啊,臣即便此时死去,亦无憾矣。” 柴宗训将他扶起来:“卿一片赤胆忠心,朕当铭记于心,卿且先去安民,稍后朕便为卿议功。” 刘宇仍是抑制不住激动:“皇上,易州既下,臣即刻修书一封递与涿州,劝刺史何钊开城迎接圣驾。” “若何钊亦能献城出降,卿又是大功一件。” 刘宇一刻也不耽误,当即回到衙门写了一封迷信交与师爷:“速将此信亲手交与涿州刺史何钊。” 涿州刺史何钊时时刻刻都关注着军情,不仅关注周兵动向,还四出派人打探耶律奚底的援军何时能到。 接到刘宇致书,何钊急忙召来涿州守将李光实商议。 与刘宇和刘元德离心离德不同,何钊与李光实父辈皆是自中原逃难来的汉人,所以二人份属同僚,又相交莫逆。 李光实看到刘宇的劝降书,开口到:“中原即有圣明之主,且举大兵来乏,我等原就是汉家人,不如就此开城迎奉圣驾吧。” 何钊比李光实想得长远一些:“可耶律奚底的援军不日就将至涿州,若是中原不敌,我等便是献城又有何用?” 李光实说到:“且先献了城再说,即便中原兵败,我等举族随圣驾回汴梁,便是不做官、不带兵,也好过于生在异族治下。” 何钊摇摇头:“我并未考虑自家的事情,若献城出降,中原兵败,我等是可以举族内迁,但中原再想收复涿州却难了。” “若不出降,与耶律奚底虚与委蛇,便是中原兵败,我等亦可作为内应,等待将来中原再次伐辽,或可为助力。” “你说的有道理,”李光实说到:“但我以为,中原经过二十年励精图治,此时征辽必是有万全之备。试想自奸人石敬瑭割让幽云以来,中原一直畏辽如虎,唯有大周,前次先皇征辽收复两州半,此次经过近十年备战,至少亦可收复两州半,涿州正好在此之列。” “难,难啊,”何钊仍是摇头:“易州、涿州辽人向来不予重视,只将这两州作为与汉人贸易之地,所以我等汉人才可在此做官,而涿州之后的战略要地幽州,上上下下的官员兵士皆是辽人,想要攻破幽州,难于登天。” “若不开城投降,”李光实说到:“放耶律奚底进城,岂非助纣为虐?” 何钊长出一口气:“这便是我犹豫的地方。” 俩人正在商议的时候,管家入内禀报:“大人,易州有客访。” 易州的师爷不是正等回信吗?怎地又有客到? 俩人疑惑的对视一眼,随即站起身来:“且去看看。” 到得前厅,却见刘宇正在厅中等候。 “啊,刘大人。”何钊急忙上前:“你怎地也来了涿州?” 刘宇说到:“不仅是我,便连吾皇,也在易涿交界处等着二位。” “啊?”俩人异口同声到:“刘大人速带我等去见皇上。” 刘宇这几天一直忙并快乐着,他终于是汉家人,不再是辽人了。 好在杨业潜入城中秋毫无犯,且易州百姓多心向中原,安民告示一出,百姓们随即平静下来。 而柴宗训为了表示收复涿州的决心,决意要与何钊见面,刘宇便与柴宗训来到易州边界,他亲自进涿州去请何钊。 三人一起到了易州十里亭,却见亭中也是三人,两个少年,一个中年人,三人皆衣着普通,看不出异常之处,正是柴宗训与慕容德丰、董遵诲三人。 “此便是吾皇了。”刘宇小声提醒到。 何钊与李光实加快脚步,柴宗训迎了出去,一把抓住何钊的胳膊:“你可是何钊何大人?这位是?” 何钊与李光实一起跪下:“中原遗民何钊、李光实,叩见吾皇陛下。” “两位快快请起。” 何钊站了起来:“遗民惶恐,竟让圣驾亲自出城接见。” “二位心系我中原天下,朕心甚慰。正是因为有许多如二位这般赤胆忠心之人,我中原天下才能薪火相传延绵不绝数千年。” “皇上过誉了,”何钊说到:“早听说我中原出了位圣明的少年天子,遗民终日翘首以盼,今日终于把皇上给盼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