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王溥身为宰辅却如此两面三刀,包藏祸心,臣恳请皇上速将其治罪,以正朝纲。” 王溥只想着大军压境,皇帝定然会像上次放过潘仁美那样,放过这群判将,没想过这两次事件他的表现不一致。 他慌忙跪下来:“皇上,臣不敢,臣实是一片忠心为了社稷。” 眼见火候差不多,柴宗训也没必要再演下去,他大喝到:“为了社稷,你要赦免攻打皇城的叛军?若不是为了社稷,朕岂非早被乱刃分尸?” 王溥磕头如捣蒜:“皇上,臣不敢,臣不敢…”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非尔同类,其心必异;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身为宰辅,叛军作乱,不为君上分忧也就罢了,反倒劝朕放过叛军,实在是罪无可恕。” 王溥懵在当场,城外大军压境,皇帝竟然不惧? 此时有黄门使进殿:“启禀皇上,太尉赵匡胤有本奏。” “呈上来。” 柴宗训打开看了一眼,无非就是臣一路风尘,导致面目猥琐,不适合面君,待斋戒沐浴焚香祷告上天之后,便会上殿请罪。 柴宗训合上奏折,抬头问到:“范师相,赵太尉驻军城下,却不肯入城,你觉得他有何用意?” 范质一直不相信赵匡胤敢造反,他捻了捻胡须:“无非是因为这批叛军多是太尉亲信,太尉恐受牵累。” 柴宗训说到:“太尉在外为朕开疆拓土,怎会与叛军有牵连?朕是绝对信任太尉的。” 接着他又瞟了王溥一眼:“王史相,你且起来。” 范质过去将王溥拉起来,柴宗训接着说到:“朕知道王史相乃史学大家,方才为判将说好话,也只是一时糊涂,自今日起,卿就好好修史吧,切莫辜负了朕的期望。” 王溥欲要辩解几句,范质急忙将他一推:“还不快谢恩。” 王溥踉跄一下,不得不跪下叩谢皇恩。 就是杀了王溥,柴宗训也是无所谓的,不过没那个必要。所谓的好好修史,意思就是以后军国大事就不要参与了吧。 范质得意异常,先前王溥有赵匡胤撑腰,所以对他多有掣肘。 如今王溥既去,朝堂上自然就是他一人说了算。而且报了张仁宝的仇,也算对妹妹有个交代。 解决了王溥,事情回到赵匡胤身上,柴宗训命人将慕容延钊召来:“慕容卿家,朕知你素与赵卿家亲厚。” “此次叛军之事,朕已调查得差不多,绝对与太尉无关,所以请你亲往太尉军营一趟,让他大可放心,勿要使君臣猜忌。” 慕容延钊带着圣旨来到军营,赵匡胤拉住他便问到:“化龙,我家人如何?” “家人皆在府上,有侍卫司护卫。” “廷宜呢?” “廷宜摆脱不了嫌疑,目前在皇城软禁,暂时没有危险。” “哦。”赵匡胤放心了大半。 “元朗,”慕容延钊问到:“你这是要如何?攻打汴梁城么?” 赵匡胤苦笑一声:“不过为了自保而已,兄弟带着手下将领攻打皇城,任谁也不会相信此事与我无关。” “皇上相信,”慕容延钊拿出圣旨:“目下被俘将领并未吐口,连廷宜都尚且无碍,更何况于你。” “快快更衣,速与我去见驾。” 赵普上前拦住:“太尉,若非前来劝说的不是慕容太尉,你倒可信;偏偏来的是慕容太尉,此事恐有诈。” “若是皇上用计赚你回去,这一去,怕就回不来了。” 慕容延钊跳了起来:“赵大人,你胡言乱语些甚?” 赵普冷笑一声:“太尉,天下人皆知自朗州回来以后,太尉便一直唯皇上马首是瞻,此次恐是太尉与皇上密谋来赚我家太尉的。” “元朗,想不到你身边都是此等大逆不道之徒,”慕容延钊喝到:“难怪廷宜会做出如此异想天开之事。” “他是皇上,我是臣子,我不听他的,还能听谁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