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发现的时候,食管癌已经到了晚期。” “你准备怎么办?”黄老忽然问了一個不着边际的问题。 肖凯笑了笑,怎么办?难道还能上门打祝军一顿么?那不可能。 可是下一秒他见周从文忽然直起腰,整个人都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之中。 “老板,祝军说话我没听到,但有一些估计是对我个人的攻击。“周从文审慎的说道,“这事儿暂时就这样,患者我争取一下,来我这面做手术。” “术后我会对患者做随访,然后安排清遥写一篇论文,做ppt。“ “今年年会上,找个特角旮旯的地儿,当作临床交流把这个个案报道说一下。“ “事前,当然要邀请祝军去参加年会。” 肖凯听周从文这么说,顿时一怔。他还以为周从文会微微一笑,毫不在意。 可没想到的是周从文竟然“小题大做”,要把一个个案做成什么ppt,用幻灯在年会上和全国的专家们交流。 还要邀请祝军,当着他的面提起这件事。 这是要一棍子把祝军打死的节奏么? “年会上我就不指名道姓了。”周从文仔细观察自家老板的表情,少有的审慎说道,“要是祝军以后再炸毛挑衅,我直接按死他。” “你提的这儿微创的办法不行。”黄老把手里的笔扔到纸上,摇了摇头。 至于周从文刚刚说的那个方案,黄老像是没听见一样。 肖凯见一段话没头没尾,一老一小两人又开始专心讨论瓣膜病变的手术,脑子里冒出无数的问号。 虽然肖凯是名校毕业,也是老临床、老术者,在地级市有着胸外科第一刀的“匪号”,可黄老与周从文讨论的事儿他是真心听不懂。 两人说的每一个假想术式肖凯都觉得眼前一亮,觉得能行。 但黄老要么嫌弃成本太高,要么嫌弃创伤太大,总之老人家这时候摇身一变,不再和蔼可亲,事儿事儿的有点作人。 肖凯安静坐在一边,等着一老一小两人讨论结束。 过了足足两个小时,周从文才开始收拾东西。 肖凯第一时间从椅子上弹起来,抢着整理、收拾草纸。 做医生的还要演草纸,这玩意肖凯是第一次遇到。他戴着老花镜,在演草纸上写下编号,慎重的保留好。 不管有用没用,肖凯都这么做,他认为这是珍贵的资料。 “那就这样,暂时认为还是辅助胸腔镜小切口是性价比最高的术式。”黄老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休养精神。 “我也这么认为。”周从文道,“老板,患者那面我去争取,写了个案报道您给《柳叶刀》的其他编辑发个邮件。” 行。 肖凯正戴着老花镜编号计数,就像是狼外婆一样。 他猛然听到《柳叶刀》,还要给编委发邮件,愣了一下。 “周教授,这… “肖院长,你觉得小题大做?”周从文微笑问道。 肖凯没说话,用沉默给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肖凯,考你一件事。”黄老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些顽皮,像是小孩子要恶作剧一样 “黄老,您讲。”肖凯马上停住手里的动作,微微躬身。 “邓明已经提副院长了,主管临床,和你在白水市的位置一样。“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