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但您也知道,财政拨款就那么多,现在国家也不富裕,用钱的地儿多。” 韩处长上车之后和周从文说起来这件事情的始末原由。 “哈哈哈,韩处。”周从文大笑,“说正事儿,我又不是老古董,你这些话还是放到会上说。” “我知道,这不是习惯性的解释两句么。”韩处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咱们医院每年都要和县级医院沟通一下,找几个轻症患者来治病。有指标的,轻的还行,花得少。太重了的话……院里面也扛不住。” “哦?” “现在医院的账上还有一千万左右的医疗费用的款项没拨下来,咱也没办法。”韩处道,“所以找几个轻症患者把数据完成,大家脸上都好看就行。” “那这种孩子呢?”周从文问道。 “这里面有事儿,我平时不……不敢碰。”韩处右脚轻点刹车,侧头看了一眼周从文。 他是真怕周从文这位血气方刚,知道一些内幕事情后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杀将过去。 那后面有多少事儿,涉及多少利益,连自己都特么不敢了解过多。 周从文太年轻,要是不管不顾的一头冲上去,下场可想而知。 虽然周从文不怕,了不起人家直接去912,但毕竟可惜。 “韩处放心,我只关心眼前的这个孩子。都说大路不平旁人铲,咱也不是旁人不是。”周从文会意,马上给韩处吃了一颗定心丸。 “被遗弃的,主要是老人和孩子两种人。”韩处长略微安心,但他还是准备把话说明白,以免周从文冲动。 “老人是最头疼的,把人给治好了,送民政部门,很多又给咱们退回来。真特么的!” 韩处说着,特别不高兴的骂了一句。 “哈哈哈。”周从文又笑了,似乎在嘲笑韩处长的狼狈。 “类似的事儿,您说怎么办。”韩处长叹了口气,“没办法,只能逼的我和周边各地市县的关系好的不要不要的。就为了这事儿,我每年得多喝二十顿大酒。我有一半的胃溃疡、反流性食管炎,都是因为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喝出来的。” “辛苦。”周从文认真说道。 “的确很辛苦,周教授,我给您举个例子。”韩处说道,“去年你们心胸外科收了一个车祸的患者,急诊手术,患者当时是无名氏住的院。术后恢复的还行,但没人照顾,他也没钱。” “心胸外科当时住院总每天订饭的时候给老人订一份饭,算是让人活下来了。” “呵呵。”周从文知道这种事儿的结局,但他什么都没说,静静的听韩处讲故事。 “按说咱们做的仁至义尽了吧,治病救人,还供吃供喝。说的大一点,这就是活菩萨。” “的确,谁都挑不出毛病。”周从文也认可这事儿。 “可是出院指标到了,患者死活不走,装疯卖傻。”韩处淡淡说道,这种事儿他经历的多了,早已经激不起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没办法,张友给我打电话问到底怎么办,被我臭骂了一顿。” “哈,您还真骂张主任啊。”周从文笑道。 “当然,什么屁事都往医务处推,他自己就不能解决?当我医务处是粪坑么?张友特么的一呲牙,我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韩处鄙夷说道。 周从文心里想,其实就是个粪坑,韩处这是鲍鱼之肆不闻其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