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说的?”周从文饶有兴致的询问。 “我当然是先安慰,然后夸一下患者子女已经尽力了。老人的状态已经没办法再挽留,留着也是遭罪。该花的钱花了,该尽的心尽了,无论老人还是家里人都不留遗憾,挺好的。” 的确挺好的,沈浪交代的也挺好。 周从文点了点头,这段回复没什么问题。 “可那面来的人还是不断追问,说要是别的医院会不会有办法。后来他把我问急了,我说上级医院肯定会比我们水平高,要是还想去上级医院跑一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办理自动出院手续。” 沈浪略有愤怒的说道。 “然后那群人就不见了,再也没人问我相关的事情。过了几个月,有一天我值班的时候一个陌生人冲进来要我出去跟他谈谈。” 周从文皱了一下眉,“是那次的患者家属?” “对,就是不断追问其他医院能不能有办法的人,被我怼了一句心里一直记恨着。那天他女儿吃鱼被鱼刺扎了嗓子,心气儿不顺,带他女儿把鱼刺的时候就跑过来找我。结果还正好赶上是我值班,顺便找麻烦。” “你怎么办的?” “当然不跟他出去,要打架也在办公室里打,这是我主场。”沈浪道。 周从文叹了口气。 幸好现在还没到医患纠纷1.0年代,更别提以后的2.0、3.0年代,沈浪算是捡到了。 “以后遇到女婿综合征的患者别和他们计较,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周从文叮嘱道,“和气一点,少一点麻烦。” 沈浪想要反驳,但一想当天的情况和那人毫无道理的来医院就想找自己撒气的模样,沉默下去。 “周哥,类似的患者多么?”袁清遥问道。 “咱们这儿不多,主要在内科和一些终末期的患者身上可能发生。”周从文道,“这不就是闲聊起来了么,说一说相关情况。沈浪刚刚说的事儿还是要注意,何必和那些人置气呢。” “我不是置气!”沈浪辩解道。 “知道知道,好话说尽,患者远房亲属平时不见影,就知道捣乱。”周从文安抚道。 “好像不说点什么,就体现不出来他们的价值一样。” “对对对,不过完全没必要和他们争执,说点他们喜欢听的,这事儿就过去了。要不然你碰到个睚眦必报的主,喝多了拎着刀冲进来怎么办。” 沈浪沉默。 周从文描述的画面的确很吓人。 “有警察。”袁清遥正色说道。 周从文笑了笑,袁清遥这孩子还不了解国内的情况。 在国内,类似的情况属于人民内部矛盾,真要是往仔细了说能说几天几夜。 “我这几天找滕菲主任聊聊。”周从文把话题岔开,说到正事儿上,“找高龄的三支病变患者,再找省里的各家医院都留个信息,有类似的患者直接转过来,做小切口的冠脉搭桥手术。” “周哥,你总说小切口,切口到底多大?”袁清遥问道,“前苏联kolessov医生当年手术资料已经查不到了。” “心尖所在位置作为切口中点,行6cm左右小切口。因为是三支病变,所以剑突位置也要切一个1.5cm的小切口。” 最大切口6cm,还不用劈胸骨! 和正常的冠脉搭桥手术比,的确是小切口,毫无疑问的微创手术。 难怪周从文说适应症的时候要加上高龄两个字。 高龄患者能承受的手术打击都有一定限度,肯定切口越小越好。 很多患者都因为年纪偏大,医生不敢做手术只能选择保守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