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不怎么好。他家里是打猎的,但现在都属于个人爱好,您也知道。” 周从文点点头。 “他父亲是国营厂子的职工,他毕业后就接班了。结果正好赶上上世纪末的大下岗,家里过的很潦倒。不过没办法,也只能这样。” 上世纪末的那一波大下岗周从文还有印象。 虽然对他的冲击并不大,可很多人、很多事为此而改变。 盛天现在流行吃鸡架,就是当时下岗的人太多,没有了收入、心中苦闷想要喝酒浇一浇心中块垒。 又没钱,又要喝酒。酒可以喝勾兑的,下酒菜虽然也能用花生米,但毕竟不如吃肉。 所以便宜又多多少少有点肉的鸡架在盛天流行起来,若干年后变成了特色美食。 “后来呢,他不学好,去收保护费。我回到白水市后他经常来我们医院缝合外伤之类的,渐渐的也就熟悉了。 这种人,我一般不愿意和他走的太近。毕竟只是从前的同学,来缝合我找人给缝也就算了。” 周从文听肖凯说的略有絮叨,知道他心里有事,没有打断,而是继续静静听着。 “大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关键是他儿子。”肖凯叹了口气,“前些年他儿子十五六的时候忽然整个人就变了。” “变了?”周从文皱眉。 这句话有无数的理解方向。 “怎么说呢,就是一个少年忽然变老……”肖凯犹豫了很久,才找到了一个略微合适的词来形容。 “我去,酷啊!”沈浪听肖凯的话后,忽然一拍桌子,“有一本叫《苍老的少年》,写的是……” “闭嘴!”周从文瞪了沈浪一眼。 这货没注意到肖院长的表情与情绪,一听说少年忽然变老就想起网文。 撒冷的那本书还不错,周从文有印象,但现在不是说网文的时候。衰老症?早衰?还是别的、罕见的毛病呢。 “没事。”肖凯连忙说道,“孩子的确是变老了,家里很犯愁,来我这面看也看不出什么毛病,后来就找各路人去看。” “什么样的?”周从文问道。 “白头发么?”沈浪问道。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但询问的却是两件事。 “头发没事,还是黑色的。就是看起来像是个老头,这里……”肖凯比划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全是皱纹,脸上也都是。” “有老年斑么?”周从文问道。 肖凯怔了一下,仔细回忆,摇了摇头。 “然后呢?” “家里先来医院,是我经手的,周教授您说这要是病的话我都不知道带他去哪个科室看病。” 肖凯抱怨了一句。 其他小医生们也都很以为然。 忽然变老,这要去哪科看?内分泌或是风湿免疫似乎是唯一的选择。 不过以沈浪和李然的经验,江海市三院没有风湿免疫这么高端的科室,而内分泌科主要治疗的是糖尿病,其他病根本不会看。 心中疑惑,几人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到周从文的身上。 “后来呢?”周从文又问了一句一模一样的话。 “在我们一院最后也没什么诊断,检查倒是做了一堆,他家穷,我也没让他们花钱。但没诊断,这事儿说出去不好听,我心里一直有个坎儿。” “医院也去了,还能怎么办,回去后家里就找各路牛鬼蛇神看呗。我劝了几次,但我同学就一句话——总得给孩子看一看不是。” 众人都懂那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感觉。 “那些人怎么说的?” “说是上几代人是猎户,杀生太多,孩子身上有好几种妖怪。” “……”沈浪无语。 周从文笑了笑,“今天呢?” “孩子的事儿把家里所有钱都花光了。要说挣钱,我觉得那些人可是真没底线。”肖凯道,“现在孩子看起来跟七十多岁一样,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是光脸看着像七十还是身上也样有改变?” “几年前我查体,看见孩子手脚有变化。怎么说呢,分明还在上学,手脚却都是厚皮,也不是老茧子。其他都还好,主要是脸的变化看着老。” “家里就寻死觅活的?” “嗯。”肖凯叹气,“周教授,您说真有这种事儿么?” “别闹。要是这样的话,屠宰场的人得什么样。”周从文捻着一根刚热了热上来的烤串说道,“这是病,不是命。” “……” “有时间让孩子来,我看一眼。光听你这么说不行,必须要看见患者才能诊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