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么日了狗了,这种谎话袁小利竟然相信,是不是在三院做手术,麻醉的时候把脑子给麻坏了!祝军心里骂了两句。 但他知道,手术过程可能是李庆华说着玩的,但结果摆在那。 无论是袁小利还是自己给患者家属打电话表示关心,得到的答案都一样,术后第一天胸瓶只有极少量的气体溢出。 真特么的,李庆华到底是怎么做的! 祝军百思不得其解。 …… …… 周从文的注意力还放在患者家属的身上。 他知道最开始泪流满面的患者的儿子一直不出现,这事儿就不算完。 不过看着患者胸腔闭式引流瓶里的气体越来越少,听诊双肺呼吸音清,周从文也不是很担心。 闹事闹事,总得有一个由头才是。 国人办事,总是抬不过一个“理”字去。 虽然也有那种没有道理也要胡搅蛮缠的人存在,但毕竟是少数。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周从文依旧不怕。 回到医生办公室,见大家都在写病历,周从文自顾自的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这里远离门口,而且正对着门。阳光洒下来,温暖和煦,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但周从文却不是因为阳光,而是上一世形成的习惯。 不能距离门口近,更不能背对着门,这已经在无数杀医案后形成了一种本能。 周从文眯着眼睛注意在办公室外走来走去的人,他想看见患者家属,就是那天哭的要死要活的那个人。 可是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却没看见患者家属,周从文却看见一头黑线,隐约有几只乌鸦在头顶飞的沈浪走进来。 沈浪似乎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黑色气息,脚步沉重,带着一丝困倦、疲惫,把了无生趣四个字写在脸上。 周从文见沈浪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白纸封的信封,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 又被杂志社退稿了,这货寄予厚望的一篇文章还是没有印成铅字。 要不要回忆一下自己看过的呢?周从文想了想,但却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 放着好好的手术不做沈浪这货非要浪费生命去写什么,这不是有病么。 写的天花板是谁?而医疗的天花板是谁? emmm,好像天花板就坐在这里看着沈浪,而他却不自知。 “沈浪,嘛呢?”周从文笑眯眯的问道。 “没事。”沈浪没精打采的把厚厚的信封锁进抽屉里。 “走了,抽根烟去。” “不去。”沈浪似乎已经失去对生命的渴望,像是被抽走了脊柱一样软绵绵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黯淡,一丝光泽都没有。 周从文笑道,“你不去,那正好,我看看你的病历。” 沈浪马上从椅子上跳起来,“你看你,说两句话怎么就急眼呢,不能以权谋私!抽烟,抽烟还不行么。” 说到最后,沈浪已经出离愤怒,直接怂了。 “就是。”周从文笑呵呵的站起身,拍了拍沈浪的肩膀,“走啦。” “我发现一件事,主任也抽烟,咱们应该在值班室。”沈浪小声说道。 好像是哦,王成发已经去了门诊,但强大的惯性让周从文都没有意识到抽烟可以在值班室。 “厉害啊。”周从文道。 “有什么厉害的,扑街货。”沈浪沮丧的说道。 “编辑怎么说?” “和从前一样,这回只看了两页,打了三个红色的记号。”沈浪叹了口气,“我估计是被落在角落里了,结果之前还以为被留下……”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带着一丝难过。 “我看看呗。”周从文打开窗户摸出烟盒,也没让沈浪,而是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 “不务正业的东西,你看什么。都没入编辑法眼,你要看自己去买杂志。” “话说你不是准备写网文么,开始了么?哈哈哈,其实有很多故事本身很精彩,但说书人不知道该怎么编,就扔到一边。” “嗯?你……” “比如说啊,武庙里供着的那几位,谁最没有名气?”周从文问道。 沈浪想了想,疑惑的回答,“李靖李药师?” “对啊,他打的三场大仗根本无迹可寻,三年前李二还签了城下之盟,但三年后让李靖带兵去报仇。 结果他亲帅三千骑兵直接把人的都城给端了,你说这让说书人怎么编,一点故事的要素都没有。” 周从文谆谆善诱。 “故事需要什么要素?” “首先是少年郎,出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