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大公司能组织。 国内的器械厂家还只是刚刚建立,根本无力承担如此高昂的费用。 潘成么?周从文看了一眼车轴汉子,脚步微微一错,躲到角落里。 “这谁呀!” 周从文虽然让开,但依旧被潘成看见。他盯着周从文沉声问道,“假模假样看片子,能看懂么?怎么搞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进手术室,都出去,出去!” “……” 周从文低下头,差点没笑出来。 他并没有因为潘成的杵倔横丧而不高兴,反而特别有兴致的看着这个人。 潘成的未来很悲催,据说后来去了津门的一家大型三甲医院,结果手下连个小医生都没有,医疗组直接解散。 别人都是越走越高,只有潘成越走越低。 再往后他去了一家地市级医院当主任,依旧连小医生都没有,值班都成问题。 最后潘成潦倒退休也在情理之中。 就这臭脾气,谁能受得了? 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去,犯了错误可以被骂,但不能骂娘,这是“潜规则”。 然而潘成是见面就骂,从手术室骂道站在墙角里的字迹,这脾气也是没谁了。周从文强忍着笑,低头想到。 “铺单子的那个,你琢磨什么呢!”潘成果然只是为了骂人而骂人,他呵斥了一句周从文后,注意力随即放到袁医生身上。 “手不过肩,你不知道啊。” 袁医生怔了一下,自己的手没过肩啊,潘老师和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屁大的医院,术间这么简陋,干活的人也不轻手利脚,什么玩意。”潘成继续骂道。 陈厚坤一张脸憋成茄子色。 原本以为的和现实中的截然不同,他万万没想到潘成竟然毫无理由的张嘴就骂。 关键是他骂人根本不讲道理。 他瞎么,袁清瑶双手根本没过肩,他凭什么骂。再说,周从文老老实实的站在墙角里当背景,竟然也被一顿臭骂。 忍,我忍! 陈厚坤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行把心中怒气忍下去。 不就是四台手术么,就当没听到,自己一定不能和潘教授闹的不愉快。 潘成骂了一遍,似乎心情舒畅了很多,随后转身去刷手。 器械护士和巡回护士数完数抬头诧异问道,“那位脾气怎么这么暴躁?” “谁知道呢,可能是帝都教授都这样。” “不可能,我又不是没给帝都教授配过台,上次的修老师特别和蔼。” 周从文站在角落里静静的看着,他的心里有些可怜这次配台的器械护士。 随后要有什么遭遇她还不知道。 希望器械护士别被骂哭了才是。 陈厚坤刷完手,铺最后一层无菌单,潘成已经站到术者的位置上,“铺个单子都这么慢,你进化好了么?还是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 “……”陈厚坤低头咬牙,一句话都不说。 两人并肩站在手术台旁,潘成看着术区皮肤右手一伸。 一块碘伏纱布、一柄手术刀拍在潘成手里。 “什么玩意!”潘成继续骂道,“刚才消过毒了你没看见?眼睛是鱼眼睛啊,死个丢的看不见我需要什么?” 器械护士怔了一下,强忍心中怒气抬头看陈厚坤。 陈厚坤面无表情,手术还没开始他已经不想做了。 要不是患者已经麻醉,作为一名医生必须要完成手术之类的使命感、责任感在心里,他肯定转身就走。 爱谁谁,谁特么愿意做谁做,自己不受这份龟孙子的气。至于奥利达,事后自己要好好跟他们说道说道。 手术室的空气比急诊大抢救的时候还要莫名……尴尬。 没有人说话,但却不是急诊大抢救的那种紧张、焦躁的感觉,而是尬的让人无法直视。 潘成拿手术刀切了1.5cm的切口,无菌纱布随即按上去。 电烧出现在纱布上方,陈厚坤强忍怒气,依旧按部就班的配合潘成做手术。 在正常手术中,无菌纱布会拿下来,陈厚坤随后就要用电烧进行皮缘止血。 可是和潘成配合的手术绝对不正常,雪白的纱布压在1.5cm的刀口上迟迟不动,像是长死在上面一样。 “电烧给术者,你不知道么!你就是这么配合术者的?”潘成冷冷的说道。 我……再……忍…… 陈厚坤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电烧交给潘成。 “给器械都不会,基层医院的水平真是太差了,还他妈的教授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潘成手里拿着电烧,一边止血一边絮叨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