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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


床上,薄嫩的皮肉被他蹭来蹭去,害自己颠抖个不停。他说:“后面。”顿了顿,“两根。”

    张直一愣。他从来不让严亦宽买玩具,严亦宽也没兴趣。张直怜惜着说:“听就好,你自己别碰,不要伤到自己。”

    严亦宽答应了。

    “进去了。”张直一遍又一遍让严亦宽放松。一开始严亦宽的哼声有些苦闷,过一会儿变了调。张直不知道严亦宽的想像力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摸到了?”

    严亦宽呼吸急促,没空搭理张直。

    “不用手指了。”张直说。“罚得干脆一点。”

    严亦宽明白,心甘情愿:“好。”

    张直压着喘息的哼声刮起一阵风,吹起了严亦宽身上的鸡皮疙瘩。严亦宽好像真的痛了,隐隐吸起鼻子。张直听见了,但没停下来,磨擦的声响越来越急躁,比以往都要粗暴。中间刮了几个响亮的巴掌,严亦宽每每又弹又抖。

    “你摸摸自己。”

    严亦宽得令,双手覆上疼痛难耐的地方,前面被吊得够久了,现在没几下便蹬直腿往床垫上蹭,嘴里的声音被枕头过滤一遍,传到张直耳朵里全是呜呜咽咽,像哭又像欢吟。

    张直怎么忍得住,不一会儿便满手残遗。他所有情绪迅速退去,声音听起来不近人情。

    “好好睡。”

    严亦宽随手挂断通话,拉过被子蒙住脑袋,把自己和现实分隔开来。

    早上天还是迷濛的蓝,张直打开家门,看见老父亲在厨房做早饭。

    “欸?这么早回来?”

    “我回来看看老师,他有点不舒服。”

    张直不多话,叁两下跑上楼。他有老师房门钥匙,轻轻打开门,来到床边上。

    床上那个大包估计从昨晚开始就是这个样子了。他掀开被褥,底下露出一张汗津津的脸,侧趴在枕头上,两眼的眼角有些干涸的痕迹。被窝里有股味道,张直把被子往下掀,中途碰见一条内裤,他眉梢一跳,再往下,果然看见白花花朝上撅着的屁股。张直有些气,拍了那屁股一巴掌,又难免心疼,捞起趴在床上的人仰面放好。被罩床单都是灰色的,一有痕迹就很明显。今天有人要洗被罩床单了。

    严亦宽被这么一折腾,皱着脸睁开眼,看见张直后整个人定住。半晌,他伸手摸了摸小孩的脸,又猛地缩回去。

    “你没做梦,我真的回来了。”

    这下严亦宽醒了,看着张直到浴室沾湿毛巾,回来给他擦干净身上那些干掉的痕迹。他问张直怎么一大早回家。

    张直整理完,给人盖好被子,蹲在床边把人抱在怀里,“昨晚罚完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

    严亦宽伸出手抚上张直的脸,从外面赶回家有些凉。

    总说小孩照顾老父亲老母亲,这些都是小孩用大大小小的牺牲换回来的,为了买艾叶没赶上看街头演出,为了打理游戏厅没去外地的大学,为了缴房租把自己塞进一个毫无隐私可言的空间。严亦宽都知道,所以心里沉甸甸的。

    “小孩,你好傻啊”

    张直听了变出条尾巴来,一摆一摆地给地上扫灰尘。“傻傻的多好,让你一拐就拐到手。”

    严亦宽破颜一笑。

    “不要患得患失。你不是说我傻吗,我就一根筋认准你身边,哪都不去。”

    “那你回来。”

    “我会回来的。”

    老父亲和老母亲原本在担心严亦宽的身体,这都吓得张直大老远跑回来了,得有多严重。然而老人看见严亦宽只是红了眼角,神精状况良好,就知道身体没有大碍。严亦宽一张嘴,鼻子有点堵,老人心下了然。

    老母亲留下张直吃早饭,藉着分油条问张直:“你家里知道你的情况吗?”

    张直想了会儿才明白,坦白道:“我还没跟我妈说。不过她不怎么管我。”

    “要是她反对呢?”

    “她反对也不能绑着我。我已经成年了,这些都是我经过长时间考虑后作出的决定,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

    听了张直的标准答案,两个老人没说答不答应。老母亲见张直的豆浆喝光了,给他添满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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