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瞳收回手,也若无其事地说:「好好休息,週末再见。」 我对她点点头,我们住在同一层楼,便在走廊上各自分别。 回到房间,这里空间不大,一厅一室再加个小厨房,对一个人来说足够了。 一张桌子一张床,几个柜子和椅子,床单是简单的淡蓝色,柜子里放的是课本和烹飪相关的书籍,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筱夜恋星以前来过这里,「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这是你住的房间。」 「毕竟只是暂时借住嘛。」我是这么回答的。 在我离开柳川家之后,父亲居然打算带着我们搬去日本。可是我不想,我想留在台湾,想留在那个曾经大家一起住过的家。我没有跟父亲讲清楚,我不想告诉他我不愿意再一次踏上那个让我孤独一人的地方,他想去日本找母亲,我是知道的,因为我也曾经那么期望过。但是比起见到母亲的期待,独自一人留在柳川家的那段时间更让我恐惧。 我那时还不太会讲日语,而柳川家里会理我的只有阿姨一人。 醒来就是陌生的环境,唯一能够令我安心的是那个小小的厨房。 孤独和寧静放大了心中的不安,害怕就像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不安的空洞越扯越大,直到我也掉入其中。 后来我跟他爆发争吵,闹到最后我离家出走,可是一个学生又能跑多远?结果还是孟月瞳介入这件事情,让我暂居她家。 最后父亲带着哥哥还有兰化玉搬去日本,剩下我一人在这里继续求学。 灯也不开,我把包包放在桌上,人躺进小沙发。 看着窗外灯火通明,我不免继续回想刚才的画面—— 好不容易,春天到了,父亲来了。 不只他,哥哥还有兰化玉都来了。我们几人站在柳川家的大门口。 我不太记得当时的自己是什么心情,但是在见到面时,兰化玉似乎愣了一会,然后他皱起眉头,衝上来抱紧了我。 那时是一月份,满天白雪如鹅毛从空中飘落,在兰化玉抱着我的那刻,我才发现他很温暖,只是他抱得太紧了,我感到难以呼吸。那份温暖几乎烫伤了我。 我记得我哭了,因为眼泪融化了落在脸颊上的雪,又冷又热,难受到我抓着兰化玉大哭,彷彿希望这一个月来的鬱闷和恐惧都会随着风雪散去。 随着电话声响起,过往的画面也随之消散。 我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少年嗓音,「喂。」 拿下电话确认一眼,是兰化玉。 深呼吸,又把电话放回耳边,捏捏鼻樑,清清嗓子,我才开口,「喂?」 对面安静了几秒,我闭着眼睛,嚥下一口唾沫,接着听见话筒对面的声音拔高几度,「你被人打了?」 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拿这个孪生兄弟怎么办才好。说他笨嘛,平时学什么都快,人话鬼话张口就来,说聪明嘛,听到我声音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问我是不是被人打了。 「见鬼,我要是被人打了你现在早在飞机上了。」 听到我这么说,他瞬间又恢復原来说话的调调,「对啊,然后下飞机第一件事是跟梁笙哥打一架,那么没用,跟你在同一所学校还让你被打。」 忽视他那强盗逻辑,我转而问别的事,「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还能怎样,就平常地过啊,我跟你讲,哥今天竟然下厨了。」 想到我们那个总是崩着脸的大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