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口中说走,伸长脖子看向外面。 她的院子到护卫所有一段距离,特别是她要雀儿从西门走,没有一炷香的时间是回不来的。 如今天气虽然说不上大热,此时也已经烈日当空号,本来已经退出去的刘妈妈郔着脸嬉笑道:“这天气越来越热了,老身不自量力,想和王妃讨杯茶喝喝。” 她未置可否,不言不语,仿佛没有听见也没有瞧见刘妈妈这个人一般。 刘妈妈又靠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走进屋,自顾倒了杯茶,才端起茶碗,就见雀儿领着儿子进来了。 李长庚见自己的母亲端着茶站在王妃身后,正喝茶,不由脸色大变,慌忙给母亲使了个眼色。 怎奈刘妈妈是郡主面前的红人,郡主果真视她为亲人,从来不以王府的规矩要求她,所以一直以来她都是不守规矩的。 “奴才叩见王妃,不知王妃召见奴才有什么吩咐?”李长庚慌忙跪下。 刘妈妈见状,笑着道:“长庚,王妃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老奴说的对吗,王妃娘娘。” 她没有理会刘妈妈,转向李长庚问:“李护卫在王府多少年了?” “回王妃的话,奴才自幼就在王府,做护卫已经十二年了。” “这么久了,府里的规矩应该都明白了吧?” “明白。” “我问你,如果下人无传召私自闯进主子的内室,该怎么处罚?”她的声音淡淡地,手里把玩着云惊羽的玉佩。 “回王妃的话,那要看主子的意愿,严重者驱逐出府门,轻微的打四十板子,罚三个月月例银子。”李长庚扫了一眼端着景泰蓝茶盏的母亲,额头沁出一层冷汗。 他一眼认出了,那是王爷用的茶盏! “刘妈妈,私自闯进我的寝室,你也瞧见了,她现在手里端着的可是王爷的茶盏,李护卫,你说这算严重啊还是轻微呢?”她斜睨李护卫,眼神一转,落在刘妈妈身上。 刘妈妈此时才明白过来,忙放下茶盏,跪在儿子身后:“王妃恕罪,是老奴一时口渴,冒进了,请王妃看在郡主的面上饶了我吧。” 李长庚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回王妃娘娘,刘妈妈的罪责轻重,全凭王妃裁夺。” 她点点头:“你还算聪明,既然如此,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就打四十板子吧,李护卫,你亲自执行!” 李长庚连连叩首:“王妃,以刘妈妈的罪过,赶出府门都不过分,既然王妃有心开恩,还望请他人责罚刘妈妈。” “李护卫这是想抗命吗?”鹅蛋脸依旧带笑。 “奴才不敢,奴才怎么能亲手责打自己的母亲?!” 雀儿终于明白了王妃为什么要让自己请李护卫来了,她仰头冷笑:“李护卫这是在质问王妃还是指责王妃?” “奴才不敢,奴才,奴才,”他回头看了一眼母亲。 刘妈妈平时最疼儿子,见此时儿子为难的样子,霍然站起来,一把扥起李护卫:“儿子,起来,咱们找郡主去,不要说一杯茶,就是平日里郡主喝的燕窝,老身也是 喝过的!” “怎么这么乱?”云惊羽的声音传来。 雀儿紧张地抓住她的衣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