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代价。她知道母亲偷偷藏着的是什么药了。 说到这里之后,鸿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话题一转问南归,“燕燕,你成亲了吗?” 南归的年纪也不小了,虚岁已经三十三。无论是放在乡下还是在官宦人家之中,这个年纪甚至已经有人开始给儿女张罗婚事了。但南归一直待在宫中,鸿刀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还没有,我从未想过这件事情。”南归说。 鸿刀有些吃惊的看着她,看起来本来想着劝劝南归,但转念一想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失责多年,现在似乎没有这个立场。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他换了个问法,“燕燕,这么多年以来,你难道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动心的人吗?” 南归回答得生硬,“从未有过。” 鸿刀判断南归一时半会是没有办法劝动的了。他和自己的女儿现在只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还不够了解。现在南归好不容易才愿意见一见他,他得先稳住南归,再谈别的事情。 “好,我们不谈这件事情了。”鸿刀说,“我就在前面住着,马上就到了。” 南归心中莫名涌上了一股紧张。 原来就这么近吗,鸿刀所住的地方离自己经常去的地方并不远。只不过之前出来的时候要么是陪着蓝月儿一起出来的,要么是为了办事,走到交叉的路口时,自己总是头也不回地走到另外一条大路上,几乎从没往这条小巷里面看上一眼。 她想,其实就算是看到了鸿刀从那里面出来,她可能也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不会想到是自己的父亲。 鸿刀带着她往小巷深处走去。从那条岔口开始,这里明显比街上安静了许多。南归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左邻右舍,这里的屋子不见得多么好看,但是能在京城还算不错的地方有这么大一间院子,住在这里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 走近这里面的那一家院子的时候,南归还没有靠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阵响动,像是正有人在厨房里忙活着。她抬头看了看,果然看到屋顶上面冒出来的阵阵炊烟。 南归心头突然升起了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这股怒气让她转头看鸿刀的目光复杂了许多。一方面,南归知道自己母亲已经去世多年,而父亲年富力强,娶一个续弦自然是无可厚非的。但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在心底责问着父亲,难不成她对于母亲的感情也不过保留几年,十几年而已吗,既然有了新的家庭,那为何还要把自己带回来? 而此时此刻的鸿刀,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女儿误解了。他只当南归第一次来这里有些紧张,还柔声安慰着他,“没事,里面的不是外人,不要害怕。” 外面的大门没锁,鸿刀直接推开门,带着南归走了进去。 陆岭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着。自从那一次他醉酒之后被鸿刀带回来,鸿刀每天上午都去皇宫门口坐到吃午饭的时间,就为了见他那个身为宫女的女儿。 自然而然的,陆岭只能一把挑起了中午做饭的重任。这些天来,陆岭基本上住在了这里,每天的午饭都是他做好了,等着回来的鸿刀一起吃完。鸿刀洗完碗之后就钻进他的那个棚子里面,一直到傍晚吃晚饭的时候才会出来。 听到门口传来响动,陆岭只当是今天鸿刀又一次无功而返,回来吃饭了。他做饭的手艺不太好,炒菜的时候拼命挥舞着锅铲翻动着菜,却搞得整间屋子里面都是烟气,忙的根本没时间出去看一眼就直接喊到,“老头子,你今天回来得早了,菜还没炒好。” 南归站在院子里面,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浑身一僵。 鸿刀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乱糟糟的院子。昨天他在自己的棚子里面忙活到了大半夜才睡下,工具什么的散乱了一地,陆岭今早也没收拾。鸿刀满心以为南归是看到了自己杂乱的院子很是惊讶,于是有点尴尬的摸了摸头,“我这院子平日里没这么乱的,这两天太忙,没顾得上――” “陆岭?你怎么在这里?”鸿刀解释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南归就厉声问道。 陆岭好不容易才把半锅菜炒熟,火烧大了,有一点已经糊锅,他这手忙脚乱的想要把菜盛出来,听到门口南归的声音之后,手一抖,差点就没拿住锅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