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眨了眨眼睛,情绪似乎好了点。 蒋云书见他还不说话,便又亲了一下,不太熟练地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这些疤在你身上很好看。” 被喜欢的人这样夸,再坏的心情都甜了起来,omega抿起嘴巴笑,“蒋医生你的嘴什么时候这么甜了?” 蒋云书的视线挪到路边的花草上:“实话实说。” 白糖却想到什么似的,眼尾一点一点地染上了红,他穿着白袜的脚趾蜷了蜷,来回咬着嘴角的肉,很是纠结的模样。 蒋云书:“怎么了?” 干燥的唇被舔了又舔,害臊、尴尬又兴奋的复杂表情混在脸上。最终,白糖眼睛一闭,垫高脚,手指往下压了压,示意alpha侧过头来。 蒋云书不明所以,微微弯腰,将耳朵凑过去。 “回去让我好好尝尝,”omega眼睛羞红,被臊得都快晕过去了,还要忍着耻意坚持不懈地说完了这番霸道总裁言论,“嘴巴是不是真的那么甜……” 是仗着alpha不会真拿他怎么样就胡作非为的类型了。 是别的alpha一听到,信息素就能爆发直接把测定仪弄爆的地步。 蒋云书的唇线顿时一压,低声警告道:“白糖。” …… “四天不见了,”沈婷笑道,“这几天过得怎么样?” 蒋云书道:“挺好。” 沈婷将目光移到一旁明显比alpha白了又红了一个度的omega。 白糖跟着道:“……我也是。”如果刚刚不是被alpha拖到逃生通道亲到嘴唇有点掉皮的话,能再更好一点。 他想把自己的脸遮起来,明明都已经让alpha这个罪魁祸首往脸上拍过冷水了,怎么还不消! 沈婷看破不说破,温柔道:“那么我们开始吧。” 今天是第三次心理治疗了。 相对于第一次的失态,蒋云书已经能冷静地同沈婷沟通,虽然偶尔会比较激动,但往往很快就平复下来。 悲伤的情绪是无可回避的,没有捷径可走。 许多受害者在治疗的过程中,会情不自禁地为失去的一切感到难过———失去美好家庭的幻想,失去纯真、爱和童年,失去本该有的幸福美满与有所成就的年华。 这种悲伤很有可能会让患者一蹶不振。 蒋云书一言不发,手被omega紧紧牵着,似乎已经沉浸在这种悲伤里了。 好在沈婷有足够的信心以及经验,相信自己能带领面前这个alpha通过这一关,她刚想开口——— “不过,我现在又点感谢他们,”蒋云书出于意料地笑了下,“如果不是他们,我没法遇见我的爱人。” 沈婷并不知道蒋云书是穿越过来的,她有些愕然,这是她13年职业生涯中,见过的最快从这种状态脱离出来的人。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眼眶红红的omega,这个年纪很小的omega闻言也似乎有些惊讶,正侧过头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alpha,一滴泪珠子从下眼睑掉了出来。 沈婷笑了笑,“那很好,凡事都有两面性。” 两个小时过去,这一次的治疗结束了。 蒋云书面色平静地起身和沈婷握手:“辛苦了沈医生,谢谢。” “不客气,”沈婷笑着说,“倒是你的omega要安慰一下。” 蒋云书转过头去,看到白糖背对着他们坐到了沙发的角落上,正可怜兮兮地擦着眼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