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在隔壁,我和他说。” 周朝雨一出门,就见到了面面相觑的两人。他闭了闭眼,才抬头对上了蒋云书的视线,说:“那些话对不起,我本意不是那样,但仍旧伤害了你,我……算了,以后再道歉。现在白糖醒了,他想见你。” 蒋云书没有丝毫停顿,越过周朝雨,脚步匆匆地往隔壁走。房间昏暗,白糖那张惨白的脸越发得明显,他忽然有些不敢靠近,就这样站在门内。 秦终南帮他们关上了门,见周朝雨还站在门口,语气严肃了起来:“你还不上去休息吗?” 在秦终南这里,周朝雨终于不似在外人面前那般要强,“我怕他们双方过激,情绪崩溃了要打镇定剂……我得看着。” “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秦终南直接说道,说完语气又缓了下来,“你去休息一下,忙了一天了,又被抽了那么多血,先休息一下好不好?这里我看着,你听话。” 周朝雨闭上了眼,半晌,他点了点头,妥协地把头抵在秦钟南的胸口处,就这样呆了一会后才往楼上休息区走去。 房间内。 “蒋医生?”白糖小心翼翼地张开双臂,插在手背上的针头连着输液管在晃动,他一见到蒋云书,声音就有些抖,“想抱一下……” 蒋云书冲过去,一把把白糖抱进怀里,他只觉得一天过去,怀里的触感又变得硌人,他正想开口,说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可抢先一步的是白糖,他死死抱住蒋云书的那一刻,眼泪就不受控地涌出来,他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吓坏了?对不起……” 蒋云书半张的嘴猛地闭上了,鼻腔涌上了强烈的酸涩感,好一会说不出话来。只一句话,就让他苦苦支撑的、快速垒起的盔甲崩了个透,只能委屈地埋在白糖的脖颈里,用力地摇摇头。 白糖胡乱地摸着alpha的后背,又抖着手慌张地把被子盖到alpha身上,“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这么冰,你上来一点……” 病房入眼一片的白,两人紧紧拥抱着。 白糖用力箍着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不停地道歉:“蒋医生,对不起对不起,吓到你了……是不是吓坏了?” 蒋云书闻着白糖身上浓重的消毒水味,双臂用力得快将瘦弱的omega勒死过去。醒来到现在那几个小时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佯装的冷静状态到白糖这全部瓦解,他再也忍不住,委屈又后怕,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打在omega的后颈上,他埋进白糖肩膀里的脑袋胡乱地点着头,哽咽着说:“对,对,你吓到我了。” 白糖迟钝地感受到了后颈的湿意,alpha什么时候哭过啊……他的心快疼麻了,眼泪越发地止不住,“怎么了?别哭,你的身体……还好吗?为什么哭?别哭。” 白糖断断续续地说:“别害怕,我死了也会保护你的……蒋云苏来一次我打、打他一次……” 可蒋云书越听着白糖的声音,情绪越有些崩溃,他以为白糖会说他,会说他为什么不听话,会说他为什么要倒下,会说他为什么不在乎身体,但——— 白糖是永远站在他这一边的,这个认知在蒋云书的脑海里落地发芽,他实在再无法压制了,干脆在自己的爱人身上放肆地发泄了一通。 他第一次哭成这样,第一次伏在别人身上哭。 “蒋医生……对不起呀,”白糖安抚着自己的alpha,“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对不起对不起。” 白糖语气惶然,脸上表情恐惧,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我当时太、太害怕了,蒋云苏、他、他睁开了眼睛,他吓到我了……他还抓着我的手……弄得我很痛,左手还被他弄流血了,很痛……” 说到这,白糖顿了下,连忙改口:“但、但其实也不是很痛,就一点点痛……你别担心,对不起,对不起,蒋医生你、你别害怕……别害怕。” 蒋云书听到这发现不对劲了,他从白糖的肩膀上抬起头来,眼下的痕迹湿润,通过白糖的话,他大概猜测到了经过,他捧着omega的脸,说:“白糖,没有,没有平舌音,自始至终都只有我。” 白糖却有些听不进去,他的瞳孔扩大着,视线没有聚焦,魔怔一般地用指腹擦着蒋云书脸上的水痕,重复着:“别哭……别害怕,不怕……” 这时,秦终南和另一个医生冲了进来,抬起白糖裹着纱布的右手,对准右臂打了一针。 “没事,”秦终南解释道,“镇定剂。” 白糖还抓着al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