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趴在桌子上笑了一声,两人隔着一扇薄薄的门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那我说了啊,今天我们学校有一个beta和一个alpha打起来了,为了一块鸡扒,很神奇的是beta竟然赢了,同学们说是那个alpha非要和原本排着队的beta抢……蒋医生那鸡扒真的很好吃!有股新奥尔良和黑椒味结合在一起的奇特味道唔我下次在家里试试看能不能做出来,或者我带你来我们食堂吃!” 蒋云书“嗯”了一声。 “还有!今天我们有体育课,我跑八百米竟然不是最后一个!虽然跑得很累,嗓子里边像着火了一样,又干又涩” 蒋云书平静地说:“跑完步别立刻坐,先走一会,可以喝一点水。” “我知道嘿嘿,还有还有啊” 白糖一直在讲,什么事情都讲,哪怕只是冲厕所的时候没将纸巾冲下去的小事都讲一番,直到最后口干舌燥,实在是没什么事可以讲了。 “唔,”白糖绞尽脑汁,“那我给你讲讲我小时候的事?我的妈妈是一个beta,爸爸是一个alpha,我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们都是beta,而姐姐是个alpha,小时候我觉得我就很乖了,什么都不会和他们抢,每次吃的草莓都是最小个又酸又涩的” 蒋云书说:“回去就买大草莓。” 白糖笑出声来,眼睛热热的,就因为这一句话。其实还是很委屈的,超级委屈,凭什么他要吃最小个的,凭什么爸爸妈妈不喜欢他,凭什么。 他吸了下鼻子,继续说,想到什么都说什么,断断续续、拼拼凑凑的,越说越委屈,整个omega都开始冒酸汁了。 林白昼在期间给白糖送来了一罐温牛奶,omega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其实我小时候过得好像也不算太好,”沉默片刻,隔间的那边突然响起了alpha低沉的声音,“我的父母都是医生,平时很忙,对我的要求也很高,比如小学要每科一百分,初中每科不可以低于95分,高中语数英要上135,其他科不能低于90。” 可能是易感期的原因,可能是诉说的对象是白糖的原因,也有可能是因为白糖先说了自己的家庭,作为一个仪式又或者其他什么的,他第一次开口和别人说这些事情。 他也想白糖多了解自己。 “他们不会带我出去玩,只会让我不停地上辅导班,我一次游乐园、水族馆、动物园都没去过,反倒是全国大大小小的博物馆都去得差不多了。” 白糖拧着好看的眉毛,手指贴着透明窗,用力到泛白,装作轻松地说:“那回家了我们就去,虽然我也没去过多少次,但我们肯定能玩得很好,我看别人头上戴的那些发箍可好看了!还有限定冰淇淋!” 蒋云书笑了笑,答应下来。 “小时候的我对他们还抱有期望,以为我只要做得足够好,就能得到他们的一点温柔,所以我拼命地学。初中有一次,我7科的成绩加起来扣的分不超过20时,我真的得到了他们一句很简单的夸奖,从那以后,我为了能让他们把注意力分一点到我身上,更加的疯狂了。那时候小,精力很好,我可以两天不睡觉就为了把一章的学习内容研究透彻。” 蒋云书说:“但后来,我就发现,是我错了,无论我怎么付出,在他们眼里都只是一个必须要永远优秀的战利品,所以我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我逃学去网吧里打游戏,去学那些小混混怎么抽烟,怎么打架比较帅,然后我就被我爸打折了一条腿,我爸是个骨科医生,那条腿还是他给我接上的。” 白糖眼里全是心疼,鼻子酸胀地皱起来,忍了好几次才把泪意压下去。他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却都觉得太无力,他只想抱抱那个在此时此刻显得有些脆弱的alpha。 他只想给蒋云书一个拥抱。 蒋云书的语气仍旧淡淡的,“我怎么付出,都没法得到他们的回报,我放弃了,却发现他们对我的要求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