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命妇被请到了这里,此刻大家都隐隐带着期盼。 皇上的嫡长子,传言中的天下之主。 都想看看那孩子的模样呢! 产房外厅,一切东西都准备好了,温暖和纳兰瑾年,太后和太上皇均做在主位上观礼。 洗三礼是由接生嬷嬷主持的,她将小黄放在一个精美的雕刻着鱼和图案的黄金打造的浴盆上,口中说着一些吉利的说话。 这个时候命妇们便可以依尊卑长幼的顺序,带头往盆里添一小勺清水,再放一些铜板,金裸子,金裸子,银票,花生,桂圆……等寓意好的物品来“添盆”。 那些铜板,金裸子,银裸子,直接放到盆子里,那些银票,花生,桂圆之类的东西则放到旁边的盆子上。 为了预防万一,命妇们添盘的金银裸子,都需要先给宫女,让宫女在清水里清洗过后,再递给民妇们投到浴盆里的。 而且那些金银裸子不仅仅是清洗一次,而是要经过三盆清水,三个宫女清洗过后,才由命妇投进浴盆里。 宫女们一个个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认真的清洗着命妇们递过来的金裸子。 温暖脸带微笑的看着浴盆里的孩子。 小不点似乎有点害怕待在水了,两只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纳兰瑾年的视线则落在那些宫女上。 两人一人负责盯紧一个方向。 眼看着一个个命妇往盆子里投金裸子,一句句吉祥如意的好话从贵嬷嬷口中说出,都不带重复的。 太后笑着对温暖道:“宫里的接生嬷嬷虽然多,但也就贵嬷嬷这嘴厉害!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这么多好话,哀家听着竟然没有一句是重复的。” 温暖笑着点了点头:“是没有一句重复的,听着就吉利。” 太上皇看着这幅热闹的场景,高兴的对纳兰瑾年道:“朕盼十七皇弟你成亲生子这一天,盼了很久了!这孩子出生,最好玩就是洗三的时候了。就是不知道朕洗三的时候,那些银子都去哪里了!” 纳兰瑾年没有理会他。 皇兄这是想银子想疯了。 太上皇看着一个个命妇的往盆子里投的金裸子,眼热啊! 还有旁边的银票都装满一个铜盆,这得多少银子? 就是孩子太小了,还不会孝敬皇伯伯,皇上手痒的想。 他打算等小黄满月后便去游山玩水的,但他这两天发现,他的小金库里没有现银了,只有一些奇珍异宝。 之前都拿去给户部尚书准备军饷了。 现在只剩下一百两白银,刚刚收到的俸禄。 其他都是一些奇珍异宝! 他堂堂一个太上皇总不能那那些东西去当铺当了,换现银吧? 所以太皇上很烦恼,一百两,出宫后,走不远啊! 太皇上每个月只有一百两银子俸禄发放,他要存多久的银子才够出去浪上一年半载,心塞。 听说十七皇弟,以前出去浪,身上都是带着几万两银票的。 为啥他当了这么多年一国之君,混得比一个王爷还差? 又一个人往旁边的盆子里放了一张银票。 太上皇是越发的眼红了。 “我们的小黄,这刚出生,就是小富翁啊!话说这些银票,十七皇弟是打算留着等小黄长大了给他花吗?你国事繁忙,朕先帮小黄保管这些身外物吧!到时候等他长大了,朕再还给他!” 纳兰瑾年脸无表情的道:“怎么可能!朕是他的父皇,这些银子当然是朕的!怎么可能会留到他长大给他花!” 太上皇瞪大了眼:“你怎么如此无耻!” “养孩子难道不用银子?这些银子正好用来养他。” 太皇上眼睛瞪得越发大了:“怎么有你这种父皇!……不过,话说,朕生了那么多孩子,每个孩子都有洗三,那些银子都去哪里了?在他们自己身上,还是他们的母妃保管着?” 他可以向他们讨回来吗? 纳兰瑾年闻言总算转头看向太上皇:“怎么,皇兄不会是想将银子讨回来吧?” “怎么可能!你以为朕是你吗?”太上皇心虚的道。 就在这时,一个宫女的头发垂了下来,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抬起,将发丝拨到耳后,然后恭敬双手将已经清洗过的金裸子递给户部尚书夫人。 纳兰瑾年头都没转回去,眼睛一眯,袖口一根绣花针飞出。 户部尚书夫人笑着伸手去接过那金裸子,那宫女刚想松手,突然身体一僵,整个人动也不能动了。 户部尚书夫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