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小心推开,孟洲一颗毛茸茸的脑袋探进来,悄悄地环顾了室内一圈,准确对上祁宜年的视线。 你这是做什么呢?祁宜年抱着臂,做贼呢? 孟洲眼睛一亮,老婆你醒啦,啪一声推开门,门板撞上墙壁回弹回来,发出哐的一声。 祁宜年: 就算是怕吵醒他前后对比也不用这么强烈。 孟洲抖擞着步子走进来,坐到祁宜年身边,一双狗狗眼一瞬不瞬地望着祁宜年,一看就是想做什么。 但又什么都没做。 祁宜年等了又等,最后无奈挑眉,还是这么怂? 于是主动开口问:你坐在这想做什么? 孟洲被戳中心思,脸红了一下,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我刷好牙了。 祁宜年:? 孟洲猛地伸出两只手,夹住祁宜年的脸颊,脸凑上来,小心翼翼地舔了祁宜年的嘴唇一下。 嗯,昨晚不是梦,他老婆的嘴唇真的香香软软的。 孟洲有些意动,想再靠近一点,祁宜年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开孟洲的脑袋,怒道:可是我没有刷牙! 孟洲: 啊呀,失策了。 孟洲火速甜心落跑,老婆我厨房里给你煮了粥我去端。说完人影就消失在门外。 祁宜年望着某人落荒而逃的方向,半晌,无声地笑了出来。 不过说起来,孟洲竟然没有猛男撒娇说自己最后一次多委屈,或者是还没有达到他的上限? 看他走路的样子,虎虎生风,甚至有些容光焕发的意味,也不像是撸秃噜皮有多痛的样子嘛。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祁宜年猛然呆住。 猫头鹰僵住好一会儿,祁宜年才再次恢复思考。 他一定是被孟洲同化了。 祁宜年面无表情地下床去洗漱。 餐桌上,孟洲摆好了两碗粥,是熬到发烂的白粥,饱满光洁的米粒入口一抿即化,香甜的米香在唇舌间氤氲。 孟洲特意查过,事后要吃些好消化、清淡的食物。百度上是这么说的,晚上做过一次后,第二天早上最好只吃白粥,不然遭罪的就是你自己,后面想吃什么就随意了。 孟洲根据次数,列出式子,小学加减乘除法都满分的他正确计算出答案,愉快地将这三天半的伙食都安排成了白粥。 祁宜年走到餐桌前坐下。前一天晚上过度放纵的后果是他走这么两步路腿都是颤抖的,尤其是接触到椅面后,即使祁宜年表情管理一直很好,面色都忍不住变了一下。 孟洲眼尖地注意到了祁宜年的这一表情变化其实是他一直关注着老婆,脑子转了转,就知道祁宜年是因为什么而痛了。 孟洲跑到沙发拿了一块毯子,捏在手里的时候还有些感怀,之前他睡沙发的时候就是盖这个毯子,现在他睡老婆了这块毯子还能派上用场,真是物尽其用。 孟洲把毯子叠好给祁宜年垫着,相比椅子坚硬的椅面,坐在柔软的毯子上确实好很多。 孟洲在祁宜年对面坐下,捏着汤勺还是没忍住,老婆,昨晚最后一次其实你应该节制些的,他想说。 祁宜年舀汤的手指猛地捏紧汤勺。 果然说起这件事。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祁宜年先发制人,打断孟洲的话:怎么,你是想说我压榨你吗? 孟洲一句话没说完,就对上了老婆冰冰凉的视线,本来想回的一句难道不是吗?默默地咽下去,卑微地道:老公给老婆交公粮天经地义,老婆要多少次公粮随心所欲。 祁宜年笑了,松开汤勺,满意地点点头,觉悟很高,予以表扬。 孟洲:根据他老婆扬起的笑容的弧度,他已经预见到他以后在床上的惨淡人生了。 他老婆真的是只喜欢他的肉体吗? 这就是爱情吗? 太真实了。 孟洲患得患失。 吃完饭,祁宜年就又躺回床上休息了,他现在不适合坐着。 孟洲靠坐在他的床头,两个人拿着平板联机玩一些益智小游戏,消磨时间。到后面祁宜年渐渐困了,游戏里的小人一次次死,八十个孟洲都救不回来,到最后直接抱着平板睡过去了。 孟洲从祁宜年怀里小心地抽出平板,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又给他掖上被角。坐在旁边安静地看了一会,伸手轻轻摸了摸祁宜年有些苍白的脸,非常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