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杭州,被这卫家人刁难,无地可去。 渔夫听后,敲了敲烟杆子,沉默了,关云羽看着老人家,心想着,论谁也不敢与官府作对,如果令老人家为难了,她在与高赢闵另想去处。 刚想起身告辞。却听着老爷子用满是沧桑的嗓音道了句。 安心住下吧。 关云羽回望向老爷子,脸上满是感激。眼下局势不定,能有一处安心之所,她与高赢闵才好再做打算。 雨下到傍晚停了,关云羽与高赢闵又帮着老人家把鱼干放入了院子里,有支起架子,晒起衣服。 两人出来的匆忙,没带什么衣服。 老人家从房间内,拿出两套干净的衣服,递到她们手里。 不嫌弃的话,换上吧,这是我女儿的衣物。 两人去了偏房,换上了身衣服,出来时,老人家看着她们,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叹了声。 我女儿若是在世,也与你们这般大了。 晚饭时分,炊烟寥寥,关云羽帮忙生火,高赢闵帮忙洗菜,关云羽第一次做这些,手忙脚乱的,弄得满屋子烟,呛得满脸通红。 高赢闵取了湿布,帮她擦着满脸的炭灰,关云羽乖巧的蹲在灶台边,仰着头,微眯着眼,让高赢闵帮忙擦,擦干净了,把她拉到一边,不让她干了,自个儿在那里扇着,不一会儿,灶台被高赢闵点着了。 娘子,真厉害。关云羽拍着手,满脸的高兴。 高赢闵笑了笑,把木桶递给她,示意她去院子中打些水来。关云羽提着两个木桶,走到水井边,犯了难。她可不会打水,这些事在长安都是下人做的。 高赢闵折好了菜,见关云羽迟迟未归,走出院子一看,那人站在水井上,探着脑袋往里面望,危险极了。 高赢闵从后面抱住关云羽,把她从水井上拉下来。 这井有十几米深,很危险,知道吗?高赢闵紧张的说道。 娘子,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好奇,想看看而已。关云羽眨了眨凤眸,一脸笑意,皮的跟才三岁的孩子似的。 高赢闵抿了抿唇,被她吓得一身冷汗,不理她,卷着一旁的绳子,把丢下去的木桶,一点一点的给拉上来。 两桶水很快接满了,两人坐在院子里把菜洗了。 老爷子走到灶台边,一手拿着锅铲,一手端着锅,熟练地炒着菜。不一会儿,几盘江南韵味的小菜,端上了桌。 时令的青菜,配上晒干的小鱼干,鲜美清爽,关云羽一连吃了三碗米饭,把老人家看的呵呵直乐。 小妮子,胃口好啊。 高赢闵也吃了不少,老人家做饭,少盐少油,清淡的很,符合她的胃口。老爷子吃的不多,等到两人吃的放下了筷子,他才慢悠悠的喝着酒,吃着菜。 老爷子,那日,我见你有条渔船在码头?关云羽问道。 对了。每周出去捕一鱼,卖给酒家,赚点银两,过生活。老人家道了句。 儿女呢?关云羽问道。 没了,女儿小时候得了场天花,走了,老伴前些年也走了。 听闻老人家的事情,高赢闵与关云羽有些沉默。 老人家,你每年可曾收过官府对于孤苦老人的救助银两?高赢闵低声问道。 从未听过有这些。前些年,老伴去世时,府衙里头的人,来过我家一趟,也只是问了问情况,便离开了。老人家摇了摇头。 定是被他们中饱私囊了。关云羽皱眉,道了句。皇家的金库,年年拨款救济贫苦百姓,却被这些贪官都拿去酒池肉林,可真是可恶至极。 罢了罢了。谁叫我们出身寒门呢。老人家笑了笑,不知两人是何身份,但看得出都是出身世家,地位显赫。 待我们回到长安之后,定是不会让你这般受罪。关云羽双手握拳,愤恨的说道。 老人家,下次你出船捕鱼时,可否带上我们?高赢闵看向老人家,轻声问道。 好啊。老人家听了笑呵呵的说道。 关云羽看了一眼高赢闵,明白她的意思,水路没有陆路严格,且是做渔夫打扮,从老城区出发,到时候,两人便可藉此机会,沿着水路出这杭州城。 夜深了,两人简单的洗漱后,便躺下了,瓦房天顶有几处破损,抬头能看到当空的明月,被子湿冷的,虽是春日,到了晚上也会有些冷。 关云羽抱着高赢闵给她取暖,高赢闵靠着关云羽肩膀,柔声道了句。 明日,我们寻些稻草,帮老爷子把瓦棚补一补。 好。 还有窗户,我见那木架子松动,总发出吱呀声,明日试试,能不能修好。高赢闵继续道。 好。关云羽应着,困意上头,眼眸半合半张,回顾今日两人虎口脱险的经历,可真是惊险万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