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深火了钱又不会分给她。 而且。 她觉得以这人的性格,就算红了也不会在舞台上有所改变,她的报告还是要写到头秃。 唐棉将手机还给同事,本来心里风平浪静,不带一点激动的水花,但同事接手机的时候,嘀咕了一句:“他火了咱这节目是不是有救了。” 唐棉如梦初醒。 对啊。 嘉宾突然有了热度,节目不得跟着沾光吗! 节目有名气意味着她的履历会更漂亮。 唐棉最近在考虑申请转编导组,段意深咖位上去,节目组自然要多给他配几个工作人员,她在不在艺管组就没差了。 如她所料,新一期节目录制时,导演们对段意深的态度大为转变,特意把几个有趣的梗和高光时刻分给他。 段意深答应的爽快,正式录制却完全不接茬,温吞地站在台上,一句不愿多说。 导演也愁,最后把任务丢给蒋昕倩,艺管组的人和嘉宾走得最近,让他们来沟通更合适。 于是,劝导的任务理所当然落到了唐棉头上。 午休期间,段意深一个人在新分到的休息室吃饭,见唐棉来,大方地分出一只鸭腿给她。 唐棉刚吃饱,没接。 她不擅长拐弯抹角地旁敲侧击,直接问:“你明明能说会道,为什么在台上不爱说话啊?” 能说会道…… 这个形容让段意深愣了一下,表情复杂地说:“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唐棉道:“没有吧,你私下话还挺多的。” 她说的话多是以自己为标准,有时候录完节目坐车去酒店,她忙着想材料该怎么编,在车上一言不发,段意深常常出声打断她的思路,非要跟她聊天。 段意深也没深究,随口回答之前的问题。 “不说话是觉得没必要,节目组给的设定就是让我当花瓶,你见过会说话的花瓶吗?” 独立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 段意深好像哪里变了,脸上依旧带着笑,却不再温和,而是多了几分顽劣的戾气。 换作其他人,这会儿心里已经犯起嘀咕,唐棉倒是全然不在意,因为她压根儿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继续道:“希望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在节目里好好表现,你的热度会更上一层的。” “不考虑,”段意深耸耸肩,“我进娱乐圈就是为了好玩,反正红不了还能回去继承家产,无所谓。” “……” 唐棉没话了。 这人比她想象中还要神奇一点,随性又不讲理的样子跟贺烛有点像。 不过,贺烛看着比他成熟可靠一些。 嗯—— 也更好看。 唐棉不自觉地把天平往室友那边挪了又挪。 节目组下午就把新增人员安排到了艺管组,唐棉压力小了很多,现在她只需要写材料,其他事情都可以交给新同事。 不用考虑派车和酒店的问题,她下班也早。 保姆还在厨房准备晚餐,唐棉回房间拿了她习惯用的抱枕,靠在客厅沙发上看综艺,手边放着餐前水果。 贺烛正赶上开饭时间进家门。 路过客厅,余光扫到唐棉的身影。 她正窝在那个所谓的男朋友靠枕怀里,做工滑稽的两条毛绒胳膊穿过她的腋下,被她压在胸前固定。 看到节目里的笑点部分,唐棉笑着往后仰,彻底压住枕头中间可笑的腹肌。 贺烛瞳色黑如浓墨。 觉得唐棉背后那玩意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他在原地待得有点久,唐棉转头时看到了他,嘴边笑意未消,说了一声:“你回来啦。” 贺烛眉眼放柔,轻轻点头:“嗯,回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装,脱下外套,顺势坐在沙发另一端。 唐棉接着看电视,贺烛视线落在她身上,进而又看到那个碍眼的抱枕。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