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平日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软皮蛋,哪里见过这个仗势,不要说还手,就连骂人的勇气都没了。 刚将他按在地上,就从他身上散发了一股子腥臊的气味,几个衙役连忙捂住口鼻,纷纷露出十分嫌恶的神情。 于是有人装了一桶水,直接倒在了张元的身上。 浑身湿漉漉的张元自然是狼狈不堪。 “起来。”为首的衙役一脚踹在张元的大腿上。 张元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在推搡下踉踉跄跄的出了屋子。 衙门里,一看人已经抓到,本已昏昏欲睡的知府来了精神,直接把惊堂木往桌子上狠狠的一摔,本来就吓得哆哆嗦嗦的张元瑟缩成一团,跟个鹌鹑一样,加上浑身湿漉漉的,越发让人觉得窝囊。 “大胆狂徒,你可知罪?” 一眼看见一旁站着的章萌,张元顿时明白了过来,把心一横:“大人,小,小人何罪之有啊?” “你还敢狡辩?”知府指着跪在堂下的张元,“容家木匠铺里的椅子可是你做了手脚?” “大人,冤枉啊,小人可没有这个胆子。” “没有这个胆子?看看这些是什么?”知府将锁和账簿扔在了张元的面前。 张元心虚的看了一眼,依旧嘴硬道:“大人,这也不能说是我做的啊?” 章萌开口道:“知府大人,我们做的家具都会刻上我们自己店铺的符号,只要派人去他家里查一查有没有新椅子上刻有一朵梅花的就知道是不是他做的手脚了。” 一听这话,知府双眼立马亮了,对着身旁的一名衙役瞥了一眼。 衙役领命的出了衙门,没多久便搬着一张新椅子进入了大堂。 “禀告大人,在张元家找到了五张这样的椅子,每张椅子后面都刻有一朵梅花。”衙役道。 “啪!”知府猛的一拍惊堂木:“人证物证具在,你如何解释?” “大人,冤枉啊,小的是冤枉的,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些椅子放在我家里的……”张元一见形势不对,急忙哭喊着。 本就是一个小案子,以为三下五除二就能审完的,却被张元一而再再而三的否认,知府来了脾气,大声呵斥道:“我看你是不打不招了,来人,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纷纷上前,抓住了张元。 “大人,饶命,饶命啊……”看着那些还带有血迹的板子,张元吓得魂飞魄散,脸色都变了。 此时的章萌冷眼看着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的张元。 这样的犯人知府早已见怪不怪,下了打的命令,就不能再收回。 于是,在一顿板子之下,张元只有出气没了进气,也就没有了再狡辩的力气。 “张元,本官命你如数赔偿木匠铺的所有损失。”知府挥挥手,这毕竟是个小案子,也没有牵扯到人命,关进大牢反而浪费粮食,“拖出去。” 张元被拖了出去。 章萌立马朝知府行了个礼:“大人真是包青天转世啊,小女子佩服佩服。” 谁都愿意被人这样奉承,知府也不例外,闻言,哈哈大笑着出了大堂。 章萌出了衙府,看了看天色,便急忙赶去了酒楼。 …… 张元被打完之后,被几个平日里的狐朋狗友给抬回了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