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 不敢相信这么一个花瓶, 居然敢反抗她、还对她动手。 要不是傅靖之这个硬骨头实在是难啃,哪里用得着这个头脑简单的花瓶出面?这个傅靖之也是眼瞎心盲, 居然看上这么一个没脑子的花瓶? “你敢吗?你要是敢崩了我, 高桥课长不会放过你的!”白辛夷说着, 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文心兰疼得眼泪快要出来了,却又不敢再叫嚣,只能恨恨地盯着白辛夷,一双上挑的凤眼里像是淬了毒。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白辛夷这才放开了她的手腕,冷冷道:“记住,以后不要对我骂骂咧咧的,否则,我不敢保证会拧断你的手。” 不过是日本人的一条狗罢了,在日本人面前夹着尾巴摇尾乞怜,却在自己的同胞面前狂吠。 别以为她不知道,文心兰为什么不顾高桥幸子的安排,对她非打即骂,还不是因为一向对自己无比自信的文心兰,在制造了几次和傅靖之的“相撞”后,都被傅靖之打了脸,而她却得到了傅靖之的“青眼”。 * 一间咖啡馆的包厢内,文心兰正控诉着白辛夷。 “课长,白牡丹太过分了,她气走了傅靖之的母亲,我说她几句,她不但顶撞我,还要对我拳脚相加。” “她真的打你了?”高桥幸子意味不明地笑了。 “那倒没有,是她出言不逊,我要教训她,她拧住了我的手腕,我……..”文心兰有些难以启齿,被一个她看不起的人制住,简直是奇耻大辱。 “良子,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是帝国战士,女人的嫉妒心要不得。她有血性,我们应该高兴,她要真是一个没有个性、任人揉捏的小白兔,怎么能让傅靖之另眼相看?” “可是……….” 高桥幸子打断了文心兰的话,目光变得凌厉起来:“没有可是,你要记住,你的任务是配合她,而不是拖她的后腿。” “课长,她真的靠得住吗?” “你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吗?你几次三番,不是往傅靖之身上撞,就是和他‘偶遇’,可他看你一眼了吗?良子,你是优秀的帝国战士,不应该掺杂个人情绪。我怀疑三浦大佐的死和傅靖之脱不了干系,还有几次情报的泄露。可他实在太狡猾了,目前我抓不住他一点漏洞,想从他那个副官身上下手也不行。” “课长,对不起,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处处以帝国为重,哪怕是舍弃自己的生命。”文心兰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良子,你要记得,虽然你身上留的是中国人的血,但你在日本长大,是日本的水土养育了你,教会你一身的本事。” “课长,良子时刻牢记自己是一个日本人,随时为帝国牺牲。”文心兰立刻向高桥幸子表忠心。相比文心兰这个名字,她更喜欢自己的日本名字佐藤良子。 * “白牡丹,再来一个!”傅靖之和陈盛一进二楼的大厅,就听到台下有人高喊。 舞台上,白辛夷正浅笑盈盈。她今天穿了一条无袖的宝蓝色羽毛裙,配上微卷的短发,看起来性感又俏皮。一条同色的薄纱披肩轻遮香肩,又平添了些神秘与朦胧的美感。 “感谢各位来宾的厚爱,接下来,牡丹要为大家演唱的是《卖相思》,祝在座的各位,爱情甜蜜,家庭幸福。” 随着音乐的想起,十个身穿性感超短羽毛裙的舞女翩翩起舞,舞姿妖娆。 前奏过后,白辛夷缓缓开口:“我这心里一大块,左推右推推不开,怕生病,偏偏又把病害,无奈何,只好请个医生来,医生与奴看罢脉………” 傅靖之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一只手撑着下巴,深邃的眸子静静地看着台上。 “傅处长,要不要来一杯?”调酒师顾平将刚调好的一杯红酒推到傅靖之面前。 傅靖之摆了摆手,顾平立刻识趣地将酒杯端了回去。 陈盛戳了戳傅靖之,一脸的坏笑:“长官,白小姐唱的是不是很好听?你看台下的客人,一个个都听入迷了。” 傅靖之睨了他一眼,陈盛立刻闭了嘴,坐在另一张高脚椅上,认真地听起歌来。一边听,一边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台上的白辛夷,早在傅靖之和陈盛进入大厅时就看到了他们,还看到傅靖之停下来,坐在吧台前看向舞台,认真地听她唱歌。 又瞥到阴魂不散的文心兰,正坐在候场区目光不善地监视着她。 一时间,玩心大起。 “叫了一声相思卖,谁肯来买我的相思去害,谁肯来买我的相思去害。”她手拿折叠羽扇,合着伴舞的舞女,一娉一婷摇曳着身姿,冲着傅靖之的方向抛了个媚眼。在傅靖之一言难尽的目光中,结束了自己的演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