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的巧妙,从外面看就是个岌岌可危的阁楼,内里却别有洞天,一步一景,属实令人惊叹。 就是…… “这寒潭什么时候建的?” 裴湮穿着茶白色寝衣泡在寒潭,雪肤上印的红痕还未消散,宛若红梅落雪,添了层糜色,令人浮想联翩:“两天前。” 郁岁摸了下水,“嘶。” 好凉。 凉的就像是奉鹤山的寒潭一样。 她脱了鞋子,挽起裤腿,试探性地伸进寒潭。 如今已经步入深秋。 正是萧索凄凉的季节,属实不太适合泡寒潭。 ……不过适应了温度以后,还挺舒服。 好像有种清朗之感从脚底渗入血液,流淌到头脑里,叫人舒服喟叹。 郁岁晃了下脚,“师父怎么突然来泡寒潭了?” “修身养性。”他说。 余光则落在她雪色玉足,纤细脆弱的小腿,脆弱的仿佛稍稍用力,便能够折断。 郁岁唔了声,眼眸亮晶晶的,像是打着什么坏主意,恶趣味般询问,“师父是不是吃醋了?” “因为我和陈邵九待在一起。” 裴湮淡声评价:“无聊。” 郁岁笑了起来,她伸手摸到他的喉结,那里的勒痕还没有消散,“师父真不坦诚。” 裴湮抬抬眼。 眸色深沉,转瞬又恢复如常,似是有几分惫懒,“嗯,岁岁哪里看出为师吃醋了?” 郁岁:“师父把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了。” 她话语一顿,大惊失色,“难道师父是在吃我的醋?因为我打断了你们的青梅竹马的谈话?” 裴湮无语的看她眼。 郁岁呀了声,“师父笑了。” 裴湮微怔。 这是一个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 郁岁见他笑了便乖乖坐好,轻轻晃动了下腿,荡起一片涟漪,和裴湮解释说,“我自作多情的拒绝他了。” 话音未落。 脚腕忽然被裴湮握住,她惊呼一声,“不许把我拽下水。” 裴湮:“为师没有那么幼稚。” 郁岁放心了。 但是这种感觉更奇怪,明明裴湮的手是凉的,可脚腕那处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温度灼热。 裴湮的手指拨弄着铃铛,叮叮当当的,忽然说的极为认真,“为师没吃醋。” 郁岁:“……” 你真的好幼稚。 她像是哄熊孩子一样哄着说,“嗯,没有吃醋,是我误会了。” 铃铛在他手中叮当作响,裴湮好似迫切想证明自己一般又要再说一遍—— 这般反复强调,确实显得自己格外在意。 他咽下原本要说的话语,换了话题:“这铃铛的作用与陈邵九所说的差不多。” 郁岁嗯了声。 【系统煽风点火:想想预知梦,想想后来你不管跑到哪里都会被抓到奉鹤山的密室……】 它话语一顿。 还奉鹤山的密室呢! 裴湮都已经脱离奉鹤山了! 【系统:有没有一种可能,丧葬阁也有密室?】 郁岁已经养成了忽略它的良好习惯。 而寒潭中的裴湮解下了手腕的铃铛,将郁岁脚腕间的铃铛换下,“子铃只有在母铃受惊时发出声响,我带着子铃,便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