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护送的镖是棺材,以及管事阴恻恻的嘱托:“千万不能开馆。” 郁岁:“……” 这个单,不仅危险,而且惊悚。 “是会有鬼吗?”她问。 “比鬼更可怕。”管事淡淡说,“里面的东西跑了,你就拿不到尾金了。” 尾金比定金多一倍。 郁岁拿到了,足够衣食无忧,乃至纸醉金迷好长一段时间。 她说,“听起来很危险。” 管事冷酷:“你已经签订契约了。违约金是十倍。” 郁岁:“我可以明天送吗?” 管事想了想,非常好说话,“可以。” 他准备去检查其他单子了,见郁岁还不走,“还有事?” 停顿了下,他又补充。“不能再加灵石。” 郁岁摆摆手,“不是这个。” 她左右望了下,小声问管事,“城里最好玩的地方是哪里?” 管事似是有些惊恐:“你要做什么?” 郁岁淡定说:“我想在上路之前,醉生梦死一回。” 管事:“……” 他无语地指了方向,却又委婉暗示,“姑娘说不定有大造化呢,何必去那种脏地方?” 郁岁没听明白,“什么造化?” 管事没再多说,忙去了。 郁岁也不在意。 等踏入管事指的地方,她才知道这是个花楼。 “……” 实不相瞒。她本意只是想找个五星级酒店美美的吃一顿睡一觉,没想到居然被迫合法嫖-娼。 正在犹豫是否离开的时候。 忽然见了裴湮。 他也看到了她,行走之时,自有一股风流之态,眉如墨画,眸若朗星,“郁姑娘怎么来这里了?” “人之本性。” 郁岁淡定回。 裴湮品了几分,微微笑了:“姑娘坦荡。” “既然来玩,不如由在下陪姑娘?” 郁岁脚底生根,在禽兽与禽兽不如之间摇摆。 她一边想着,这男子连头发丝都符合我的审美,我怎么能忍住呢? 我都死过一次了。 难道还要抱憾而终吗!? 郁岁终于败给了自己的良知,决定问最后一个问题,只要裴湮给出否定答案,今晚就作罢。 ——“裴公子,可经过人事?” 裴湮沉默了。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唐突,但她对这种事有些洁癖,况且她自己也还没体验过呢,凭什么找个久经沙场的,也太不干净了。 但他沉默了。 郁岁悟了:“我懂了。” 一般沉默就意味着给不出否定答案。 她转身就要离开,裴湮忽然说:“姑娘可否明示?” 郁岁怀疑他文化水平太低,于是问的直白了些,“你是雏儿吗?” 裴湮:“……” 他还是在微笑,像是挂了个微笑面具,“在下是想问,姑娘是要嫖在下吗?” 郁岁被他问懵了,在花楼,不然呢? 转念一想,裴湮主动搭讪,也许愿意放弃金钱,她试探性问,:“……是可以不付钱吗?” 许是才刚开始带微笑面具,裴湮没绷住伪装,也没后来那么温和,哈了声,眼眸里藏着几分锋利与骇人,却又微微弯了眼眸,幽深至极。 他眉眼含着几分妖,懒洋洋的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