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司空寒自从遇到云彩衣后,无时无刻不想着重逢,数次从河底游过去找云彩衣,这些都是云彩衣回忆里一笔带过的情节,这两年他离开了没有走剧情,现在回来,肯定难以控制住自己,用通俗点儿的话来说,恩,小别胜新婚!压抑了两年,一旦爆发,必定疯狂。” 它写字速度几极快,在苏旖梦面前都写了面墙。 苏旖梦本想转身回屋,奈何看到那些字都觉得一肚子火,扭头钻了水知夏的院子。 水知夏院子里的景色并没有变,仍是白茫茫的雪,雪中红梅更艳。 她心里不舒服,就在雪地里滚了两圈儿。滚着滚着,身体整个埋在了雪里,就露了一颗头在外面。 在妖界的时候,她住的就是雪落崖,所以苏旖梦一点儿都不怕冷。呆在雪里,烦躁的心都平静许多,她嘟囔道:“剧情的力量这么强大吗?那他回来就受剧情影响去见云彩衣,岂不是去煞都白去了?” 书灵:“煞气镇住了肯定比没镇好。原来的煞气被除去,他就能更清醒一些,属于越寒江的神魂便能影响到他的言行,而云彩衣则是一个引子,可能再次引发煞气,但那是在得不到的情况下,这个时候,云彩衣还没正大光明地跟叶轻舟在一起,他不会产生吃醋、嫉妒、疯狂的念头,就算有新生的煞气,也不会太多的。如今得云彩衣一个微笑,他都能高兴好久呢。” 苏旖梦头闷在雪里,嗡嗡地说:“明明司空寒给我的青鸟,那么沉,那么胖。” 书灵在雪地上写:“如果他给云彩衣青鸟传情,那只鸟可能飞不动。” 苏旖梦一个字都不想看了,索性把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 她讨厌这种无能为力感,因为它预示着,接下来,她可能还要面对更多痛彻心扉的失去。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苏旖梦听到了簌簌的踩雪声。 她迷迷糊糊地想:是水峰主回来了吗? 还是白琉璃? 正想着,头上的独角被手指轻轻摩挲,她浑身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 司空寒跪在雪地里,用手指轻轻捏着她的角尖尖,声音像这冰雪一样干净清冽,“姐姐,你怎么藏在这里?” 他眼睛不红的时候怪好看的,睫毛好长呀,苏旖梦从那漆黑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傻乎乎的倒影,她将头扭到一边,冷哼一声,“你管我在哪里。” 她被司空寒抱到了怀里。 不知为何,苏旖梦感觉到司空寒的手微微一颤,就好像,抱不动她了一样。 “我有那么沉?”苏旖梦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后,心情更糟糕了。 等被他的臂弯圈起来时,她不高兴地挣扎,头顶到司空寒胸口位置,就听他嘶了一声,同时也能感觉到他胸膛往后挪了一点儿距离。 他那么硬,铜皮铁骨,怎么可能被撞痛? 苏旖梦释放出一缕神识想要查看,哪晓得司空寒这衣服竟不是什么凡品,可以隔绝她神识窥探。 果真是有钱了哈。 她端坐起来,用角角轻轻碰了一下刚才撞到的位置:“你这里怎么了?受伤了吗?”若不是因为心里还膈应着,她都直接钻衣服里去看了。 但现在么,关系没那么熟,不去! 司空寒咧嘴一笑,“没有,不痛,是痒。” 手指如往前一样从小蛟的头顶一直摸到尾巴尖儿,司空寒轻声道:“姐姐,我想你了!” 苏旖梦一下子就炸了,“想个屁,你想我,你先去秀、别的地方!” 她满肚子委屈没处发泄,一口咬到司空寒的手上,刚咬下去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他的手指漂亮修长,还怪好看的。 给他咬出血!就像这雪地红梅,哼! 结果咔擦一声,苏旖梦险些崩了自己的牙——这臭小子怎么越来越硬了。 下一刻,苏旖梦猛地想起司空寒这两年的经历,顿时…… 连连作呕,虽吐不出什么东西,却身子拱起,嘴张开,也是用尽力气在表达嫌弃了…… 司空寒:“我去那是为了拿回……”他再次嘶了一声,不过没继续说下去了,而是道:“姐姐,对不起。” 将小蛟龙举到脸前与自己对视,他没说话,也没放手,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黑蛟。 他很安静。 眼瞳如墨,苏旖梦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独角上那朵闪光的红花尤其的显眼。 莫名的安静,会让一些奇怪的情绪在心底悄然滋生。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前些日子,书灵笔尖绘出的那张脸,画上的人,和眼前的人逐渐重叠,苏旖梦的心跳莫名加快,犹如有一头小鹿在里头哐哐撞墙,怦怦的心跳声在静谧之下尤其刺耳。 她无端的慌乱起来,十分不自在地扭了几下身子。 头上的梅树也不知道凑什么热闹,突然飘下了大量的花瓣,落到他发梢眼角,本来清澈的眼神里便带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暖光,让周遭的气氛变得,更加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