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吼醒之后才反应过来,“我就问了一句,谁知道越寒江的剑在哪儿?” 时惊春拿指甲刮她,还真磨得她鳞片上都有了几道划痕,苏旖梦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姐姐我错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能问,但认错的态度一定要端正。 她学着寻宝鼠认错的样子,虽没有爪爪,仍把身子绷紧,对折似的弯腰,连鞠躬几次后,时惊春噗嗤一声笑了。 时惊春:“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以前我跟水知夏关系不错,都是剑修,师承一人,经常在一块儿切磋剑术。有年宗门费尽心思弄到了惊春剑诀,那种剑诀里有剑修本身的剑意,都只能传给一个人,玉简看过即毁。” “她觉得我适合惊春剑法,可我并不喜欢,就没拿。” “水知夏那倔牛就认为是我故意不要,施舍给她的。她气不过说她也不要,没人要的话,大不了扔炼炉里。” “结果,她就真扔进去了,我不想练啊,我没去捡,就……”时惊春双手张开,又哗的一下合拢,本是懒懒散散地站着,突然双手指尖贴于大腿外侧,站得如松柏挺拔。 “我就这么规规矩矩地站着,一步都没挪。” 时惊春叹了口气:“她扔下去后看我没捡,又自个儿捞回来,结果玉简就损毁一半,自那之后,她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一天到晚冷着张脸,像是谁都欠她灵石。” “缺了一半的惊春剑法被她练得奇奇怪怪,我让她不要练了,怎么劝她都不听。” “我小心翼翼地讨好了她许多年,她都没给我个好脸色,最后我就放弃了。” “那家伙小心眼儿,你别得罪她。” 苏旖梦想了想说:“前两日常殿主他们找上门,是水殿主帮忙拦的。” 时惊春点点头:“她以前还是不错的。那时候是我师姐,对我照顾颇多。对了,你问越寒江的剑做什么?” 苏旖梦直接道:“司空寒的剑意太凶了,世人都说越寒江的剑温柔,我就想着若是能有一把越寒江的剑在身边陪着,能不能让司空寒性子收收。” 时惊春一脸古怪地看着她,“你这么小的妖,懂什么!” 她接着道:“越寒江原是丹修,练剑也是一时兴起,据说当时他就随手捡了根松枝练剑,后来一直没换,那树枝在他手里,被他的剑意温养逐渐生根发芽,长成了一棵参天古松。” “兴许那剑已毁,又或是,就生长在某个山林里,是一棵平平无奇的松树,哪怕到了它跟前,也无人能分辨不出来。” 苏旖梦心里头嘀咕:有本源珠的叶轻舟能分辨出来。 “小家伙,尽给我惹事!” 苏旖梦想了想,把自己团成了一个球,还原地蹦了蹦,问:“你要不要抓球玩儿?” 猫都爱玩这个。 “哈哈哈哈!”时惊春笑出了眼泪,只觉得烦闷的心情都轻松了几分,她摇摇头,将球状的苏旖梦塞回被子里,“不用了,你继续睡。” 临走前,时惊春还体贴地道:“做个好梦,我出去了。” 苏旖梦:…… 房门都没修,呜呜地刮大风,我现在哪儿还睡得着? 等时惊春走后,苏旖梦问:“时姐姐和她师姐最后和好了吗?” 书灵写:“我最近对我所知更为明确,即这天地间,那些刻录在阵法、玉简、书籍、乃至石壁,任何地方的文字书画我都心中有数,哪怕后来损毁也没关系,是以那些功法、丹方等等我都知道,然而从未有过记录的,除了原文里明明白白写出来的内容我清楚,其他的我都无从知晓。” 苏旖梦又问了,“惊春剑法能不能给她们一份儿啊?” 书灵:“我不知道。” 时惊春要不了多久就会死。 原文里根本没有提这些炮灰之间的爱恨情仇,它哪儿知道会不会有影响,但是,一点儿细微的变化,都可能在未来掀起惊涛骇浪,让它来决定的话,必然是不给! 书灵写:“小祖宗,说好的不插手,安安静静地等呢?”这地位直线上升,一下子从闺女变成了祖宗。 苏旖梦恹恹地垂下头。 可她们都是很好的人啊。 在床上呆了一会儿没睡着,透过大开的房门,苏旖梦看到时惊春睡在了丝带上。 时惊春那么大一个人睡上去都好似没一点儿重量,风一吹,就随着丝带一起摇晃,瞧着就舒服极了。 有妖族沐月修行。 她以前是身体不好,所以只能呆山洞里,后来也习惯了睡房间。 这会儿,看着睡在月色底下的时惊春,苏旖梦莫名心动,她遛出去,本想随意找根丝带躺躺,哪晓得刚爬上去,就被时惊春捞了过去,“一起睡。” 苏旖梦感觉到她身上暖烘烘的,忙不迭说好。 时姐姐真的好软哦,挨着她睡可比司空寒舒服多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