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的……” 话音未落,三个男生已经趟雪而来,旁边还跟着一只低空飞的胖乌鸦。 三人一鸟没看见伤者,只看见俩滚雪地的男同学,姿势暧昧,气氛可疑。 “完了,我的眼睛脏了——”跑在最前面的同学一号捂眼哀嚎,嚎完又禁不住好奇心,从指缝里再瞄一下,“该说不说,俩都挺帅。” 同学二号分析现场:“怎么就这里树枝折了,你俩在上面‘树震’了?” 同学三号只想跑:“不好意思打扰了啊,我们是新生,路不熟,这就撤。” 同学四号乌鸦叫:“哑——哑——” 如何分辨一只动物究竟是真的动物还是兽化者,这曾是人类进入兽化时代后面临的严峻问题。 尽管经过一个多世纪,人类自身已经进化到可以凭借野性之力的感觉对动物与兽化者作基本判断,不过准确率有高有低,因人而异,且即便是野性之力感知敏锐者,也不敢说自己的判断百分百准确,这时就需要一些经验来补充。 比如,哪只正经乌鸦会因为俩人类滚雪地就叫得像个警报器。 “回来。”聂冰原起身,不忘把佟小南也拉起来,斜睨着三人一鸟,“马上就要十二点了,往哪儿撤?” 聂冰原冷脸的时候,与在佟小南面前嘴贱找揍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眉峰不耐挑起,眼皮微微往下,淡漠的视线随便一扫,就能给人刮起一层压迫感。 对面三人生生定住了,连乌鸦同学都落上低枝收紧肥翅。 相顾无言片刻,善于分析现场的同学二号率先悟了:“十二点……难道你们也是来参加勇敢者的?” “废话。”佟小南拍拍身上的雪,不然谁吃饱了撑的大半夜在废楼区晃荡。 “我还以为……”刚才捂眼的同学一号也明白过来,但依然存疑,“那你俩脱衣服干啥?” 聂冰原:“眼睛不好就去治。” 三人一鸟面面相觑。 这还不够明显吗?寒风凛冽里他们仨捂得跟充气皮球似的,唯一选择兽化出行的乌鸦同学都偷偷往羽毛里塞了几枚鸟科专用的仿羽保暖絮片,结果眼前这两位抱着滚雪地的就穿一件基础保暖服,修长挺拔的身材线条一览无余,不是把外面厚的防寒服脱了还能是什么? 佟小南举手示意:“就是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我俩穿的少仅仅因为比较抗冻?” 三人一鸟开启了集合序幕,后面又陆陆续续来了二十几号人,看样子都是拿到传单的新生,多数单枪匹马,少数携伴前来。 “现在的第四大每年都在成立新的地下社团,但我敢说,勇敢者社团永远是王冠上最璀璨的那颗明珠。为什么?因为打从有第四大,就有勇敢者,我们社团的历史跟校史一样悠久。当年那么多转为地下的官方社团,唯有我们坚持下来了,历经十四年艰难困苦,沧海桑田,仍精神不灭,在这个百年学府里薪火相传!” “……” “这种气氛下,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点掌声?” 漆黑一片的医学楼,冷风瑟瑟的进门大厅,二十几个刚聚到这里不超过十分钟的一年级新生,茫然望着前方楼梯上口沫横飞半天却依然看不清脸的学长。 “所以,你哪位?”聂冰原替大家问出心声。 其实学长不止看不清脸,藏在黑暗里的身高体重都难以辨别,唯独一双眼睛无比灵活,侃侃而谈时滴流乱转。哦对,还有胸前别着的第四大校徽,偶尔碰到泄露进来的月光反射一点金属感。 “光顾着讲社团辉煌历史,忘了自我介绍,”学长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