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行踪和相关问题。 苏嬤嬤驀地朝警察尖声叫骂:「我落锁是因为他们会逃!而且我又不是没有给龟奴钥匙,她们被烧死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放的火!你们怎不问问我的损失?」 警察似乎不买帐,拿出手銬随即将苏嬤嬤銬了起来,苏嬤嬤挣扎,警察乾脆动手擒拿苏嬤嬤的臂膀,将她压制在警车引擎盖上,她的叫骂声更为响亮。 就在苏嬤嬤被押进警车之际,馀光瞧见扶苏,两人四目相接,苏嬤嬤挣扎抬起手指着扶苏尖嚷:「问他!问他呀!我们苑里有两套钥匙,一套钥匙交给了他呀!」 警察抬眸往他看,扶苏心凛,转头就跑! 「站住!别跑!」 扶苏心虚,只能拼命往前逃,他又惊又怕,脑袋却动得更快。 云月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留长春苑的人活路。 她让他趁着昨晚苏嬤嬤不在,要他去跟龟奴说是苏嬤嬤交代要换铜锁,趁着龟奴整理铜锁时,要他偷出可以开啟铁栅栏的钥匙。 而后再指示玉蕊留下打开铁栅栏点火,却没把可以打开新铜锁的钥匙留给玉蕊,所以才那么多人烧死在长春苑。 而他毫无所悉,莫名成了杀人帮兇。 最糟的是在外界看来,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他,买铜锁的人是他,活了下来的人是他,滞留在上沪的他就是整起纵火案的兇手。 明明他自己也曾经被人困在火场,怎么会转眼间自己也沾染了满手血腥呢? 扶苏泣不成声,身后警察咆哮追逐,在巷弄里左拐右弯,躲避追捕,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雪越下越大,落在地上积成长长的白毯,宛若他自己的人生,被他自己一步又一步践踏而过,留下泥泞,满是血泪污跡。 ◆ 上沪街头大批员警鸡飞狗跳追补扶苏,夏瑾和夏荷华已经身在火车站。 宋宣文帮他们安排了京沪铁路一等车厢,有独立的空间,还找了站务员领着夏瑾和荷华上火车,不用和其他人挤。 眼下正让僕役们将行李搬上车,扶苏也在此时甩掉了警察的追捕,满身泥泞地来到了火车站。 他如缎的墨发已然沾满泥水,整个人狼狈不堪,气喘吁吁地衝到了剪票口,却被剪票员拦了下来。 「第一班火车早在一个小时前啟程啦,你这票失效啦,要重买一张。」 剪票员退回那张票时抬头看了扶苏一眼,扶苏的容貌出眾,剪票员还记得他,惊诧问:「你去哪里了,怎么把搞成这副模样?」 「我不能上去再补票吗?还是我坐货车厢,行吗?」扶苏惴惴不安,就怕不快些离开上沪会被逮捕,到时纵火证据指向他,他百口莫辩。 剪票员摇头道:「不行,你去排队买票吧。」 过年回乡的人潮眾多,排队买票人龙极长,哪里有时间排队?就在他失魂落魄时,有人接近他,低声说:「要买票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