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水匪早就计划好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了。 爷爷一生闲云野鹤,辞官之后再不参与朝堂之事,更不轻易卷入任何纷争之中,到底是谁,要下此狠手? 想到船上那些无辜的生命,还有逝去的亲人,白优一时心绪难平,先行告辞。 外面的上京热闹依旧,白优的心里却空荡荡的,她很想大哭一场。 可是,她却不能哭。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时霓了。 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 白优去了祠堂。 那是爷爷死后,他的学生们特地为他修的。 也是她唯一能祭拜爷爷的地方了。 从醒来至今,她一直没有机会踏入进来,如今,跪在爷爷的灵位前,白优重重地磕着头。 “爷爷……我还活着……我来了上京,一切都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抓到他们,替你,还有那些无辜的人报仇的……” 窗外日暮西沉,白优起身准备离开。 没想到却碰到了宋从极。 宋从极一身黑衣深沉冷厉,眼底的锋芒刺向白优,将她堵在了祠堂内。 “大人在等我?”白优疑惑道。 “你与时家关系挺不错。”宋从极平和的语调里比之前更加的冰冷。 白优心里咯噔一声,“我非常敬慕先生,我父亲又是他的学生,自然是不差的。” “是吗?” 宋从极随手关上了祠堂的门。 白优警惕地看着他。 外面一片寂静。 宋从极清了场。 白优后背泛起一阵寒意,脸上却保持着镇定道,“是啊,天下学士皆尊时先生为师,今日再次听到与他有关的事情,不免为先生还有时姐姐感到惋惜。” 宋从极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半晌,淡淡开口:“编完了?” “……” “白小姐,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宋从极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面容冷肃。 “你不是白优,你……到底是谁?” 第17章 17? 你在调查她的死? 白优怔了怔,难以置信地看向对面。 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优面上保持着平静,“大人说笑了,我不是白优那会是谁?” 宋从极清隽的面容上风雪覆盖,“时家从未有固定居所,过去十年内,侯爷去找时清先生的次数不超过5次。其中只有1次,也就是他来上京的时候,他们见过一面,剩下4次,都是时先生临时约见,侯爷根本无从准备——所谓的绿豆糕。” “……” 她自己都记不住的事情,他居然把爷爷过去的行程了解的这么清楚? 那想必原身的事情,只会比她更了解。 白优本来以为他会因为柳先生的事情怀疑她,她都想好了应对之策了。 没想到,却是因为之前的绿豆糕。 白优飞快地思考着该怎么把这个事情圆过去,“大人难道现场看到了?如若没有,即便临时约见,带一盒绿豆糕也并非什么难事。” 宋从极也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道,“白小姐在昏迷之前,对侯爷之所爱从不涉猎,一夜之间却连最难懂的风水玄术都了如指掌,这……又作何解释?” 白优立马摆出那副对心上人的模样:“我都是偷偷看的,不想让父亲知道而已,若不是为了帮大人,这世上也没几个人知道我懂这些。” 宋从极显然根本不信。 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对面逼来。 也是在这一刻,白优忽然意识到,宋从极之前能由着她放肆,无非是因为一直对她抱有怀疑和试探罢了。 现在直接拆穿,难道是有了什么确凿的证据? 宋从极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脸上的神情冷肃异常,“你虽让有悔与明善假扮了你,但真正把蒋遇宸逼到发疯的,却不是这个。” 宋从极说着,轻轻敲了敲门壁。 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