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幽暗的蒋北即将留下第一口标记,一股突袭而来的巨大力量让他的危机本能瞬时发作。 他下意识躲开,也因此错过了第一口的鲜美。 至于妨碍他的人蒋北拧眉看向楚思叶,对方面无表情地卷着衬衫袖口,露出结实白皙的小臂。 蒋先生,不如我们过上几招?楚思叶低垂眉眼,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湿纸巾递给愣愣看着他的楚漫,嗓音柔和道,漫漫,擦一擦。 楚漫接过湿纸巾,胡乱擦掉鼻血,又扯了些干纸巾团成条,塞进鼻子里堵住血,瓮声道:等等,你俩别冲动,蒋哥他 解释劝架的话哽在喉头,楚漫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蒋北的行为,他甚至不自觉摸了摸那片肌肤,有点烫,还有些细微的刺痛,似乎破了皮。 失血过多有些晕的脑袋无法处理这过于诡异的突发情况,楚漫懵懵地捂住脖子,看向蒋北,呆呆道:蒋哥,你 俞淮屏住呼吸,眼底有激动来了来了,漫漫终于要开窍了! 你是不是,饿了?楚漫困惑的模样格外认真,他抬起手指向摆满美味菜肴的餐桌,歪头道,那我们现在吃饭吧? 虽然原因不同但都提起几分心、不约而同紧张的几位: . 一顿饭吃得剑拔弩张,楚思叶和蒋北斗法似的往楚漫碗里夹菜,楚漫偶尔吃两口,其他的悉数进了俞淮的饭碗。 俞淮捧着碗瑟瑟发抖,欲哭无泪地看向楚漫:徒弟啊,你别转手夹给师父了,为师害怕QAQ。 楚漫脸上笑眯眯,似乎完全没有看出他师父的可怜模样,依旧不停歇地孝敬师父。 蒋北吃完饭来找楚漫道歉,还没开口就被堵住了。 蒋哥,没事的,我理解。楚漫扯出鼻子里的纸团,血止住了,只是有些血痂留在里头,很不舒服。 蒋哥,你永远是我最亲最敬的哥哥。楚漫抬起头,认真看着蒋北,谢谢你,哥哥。 苦涩意味在嘴巴里发酵,蒋北就知道,刚才那一下足够漫漫明白他的心意了。 可是这番话和明晃晃的拒绝有什么区别?他是他的最亲最敬,却止步于兄长的身份。 漫漫,你太绝情了。蒋北弯下腰,将他早已相中的猎物困在怀中,一字一句,盯着他的眼睛说出来,为什么不能接受我?你宁愿选择不知深浅的楚思叶,也不愿意选择我吗? 楚漫极平静地与他对视,眼底流转着蒋北看不懂的深色。他轻声道:蒋哥,喜欢是一件非常没有办法的事。 也许我以后会喜欢你,也许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这些都是说不准的。楚漫放空视线,聚焦点不知落在何处。 如果我现在承诺选择你,那不对,那是不负责任的。我不能承诺选择任何人,但是我却可以笃定地告诉你,你是我这辈子,最信任的亲人。 他伸出手捧住蒋北压低的俊美面孔,轻轻地撒着娇:蒋哥,爱情太悬乎了,我们以亲情维系不好吗? 我给不了你现在想要的,但我已经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了。 蒋北喉头攒动,强撑出的笑容有几分发苦,却又不得不承认楚漫并没有说错什么。 漫漫,你太会哄人了,我真想他深吸一口气,侧过脸亲了亲捧着他的白嫩掌心,犹如被驯服猛兽,低下他高傲的头颅,我等你。 最无望的结果莫过于成为你可以依赖一生的兄长,那样似乎也不算很差。 . 寂静的小院里,一轮圆月高悬天际,洒下的冷白月光覆上冰凉的积雪,陡增数倍的凉意。 楚思叶站在院子里仰头看月亮,眼底沉沉的,极暗极阴郁,似乎只有面对这满院的清冷,他才能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燥意。 楚漫狗狗祟祟地踱步出来,比起蒋北,楚思叶更让他捉摸不透,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他轻咳两声,提醒仰头望月的某人他来了。 思叶,你这段时间不忙了吧?我们明天就去练习合作调酒好不好?楚漫柔和声音,选了个正经话题切入。 楚思叶没看他,依旧望着那轮冷月,连素来温和的嗓音都掺上几分凉意:可以,那漫漫该如何感谢我呢? 楚漫喉头一哽,啊这,绝对生气了! 他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好不容易想到该怎么回答,结果一开口灌入的冷风呛得他直咳嗽。 楚思叶叹息一声,脱掉外套搭在他肩上,无奈而妥协:你啊 彼时的楚漫并不知道这声叹息的含义,直到很久以后,顾烨抱着他,轻声说:哥哥,你知道吗,你一不舒服,我就什么都妥协了。 M.bOWUCHINA.cOM